旋即,她微微一笑,和我輕握了一下手,嗓音溫潤道:“失禮了,你的眉眼太像我的一個故人,所以剛才我有些恍惚。”
我愣了愣,過去總有人說,我的眉眼長得像黎雪。
難不成鄔冬梅認識黎雪?
“鄔醫生認識我媽嗎?”我好奇道,“她叫黎雪,應該和你年紀相仿。”
鄔冬梅聽見黎雪的名字后,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笑道:“不認識。”
黎雪不喜歡社交,她倆不認識也在我意料之中。
鄔冬梅將我請進了她的辦公室,在給我做了一番專業的測試后,她看著數據報告,表情認真道:“喬醫生的判斷沒錯,你患有嚴重的焦慮癥,并且最近三個月發作的頻率很高。”
“需要吃藥嗎?”我問。
在來之前,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些焦慮癥相關的治療方案。
大多數精神疾病患者,在確診病癥后都需要服用藥物,可是這類藥物會有一些特殊的副作用,諸如嗜睡、情緒麻木、反應遲鈍一類的。
我擔任著橙楓的ceo,是需要做決策的重要職位,我不想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況,影響到公司將來的發展。
我將自己的擔憂如實告訴了鄔冬梅。
她耐心聽完后,微笑著告訴我:“取決于你有沒有能力戰勝內心的恐懼。”
我愣住:“內心的恐懼?”
鄔冬梅輕點了下頭,解釋道:“人之所以會患上焦慮癥,是因為內心有讓其恐懼的事務存在。只有挖掘出了內心恐懼的源泉,還能尋求戰勝它的方法。”
她的話有些深奧,我一時間無法完全消化,怔怔道:“我也不知道,我內心的恐懼是什么。”
“我可以為你做催眠引導。”鄔冬梅笑著說,“催眠可以幫助你了解內心深處的自己。”
我同意了。
我也很想知道,我究竟在恐懼什么?
片刻之后,鄔冬梅讓我躺在一張單人電動沙發上。
聽著柔和的輕音樂,我在她的引導下,漸漸感覺全身都放松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我閉上了眼睛,好似進入了夢鄉。
我回到了孤兒院里,陳院長正忙活著給孩子們包餛飩。
我坐在角落里,望著墻上的世界地圖出神。
我打從記事起就生活在孤兒院里,陳院長說,我是未滿周歲就被扔在孤兒院門口的。
世界那么大,我的親生父母在哪兒?他們為什么要拋棄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里一陣失落。
畫面倏地一轉,我被阮家人收養,養父母對我很好,給了我衣食無憂的生活。
那一天,養母翻出一條舊裙子,非得讓我換上給她看看。
我跟她撒嬌,我不想穿裙子,而且這個顏色我也不喜歡。
一向對我溫柔的養母勃然大怒,我被嚇壞了,后來是養父把養母勸回房間的。
我悄悄來到了他們的臥房門外,聽見養母哭著對養父說:“我們的菲菲現在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她有沒有吃飽飯?有沒有漂亮的裙子穿?”
那一刻,我才懵懵懂懂地意識到,阮家并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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