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我太久沒有這樣抱過希希了。
許是不愿打擾我和希希的溫情,厲云州不知何時從房門口離開。
我貪戀地抱著希希不肯撒手,直到希希悶悶的聲音自我懷中傳來——
“媽咪,我、我透不過氣來了。”
我這才恍然驚醒般放開他,捧著他的小臉仔細端詳,滿眼的心疼。
就在希希想說什么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走進來。
“阮詩是吧?該到注射藥劑的時間了。”
我愣了一下,注射藥劑?沒聽醫囑上有提起過。
“什么藥劑?為什么要注射?”我懷疑地看向那個醫生。
醫生卻一臉的不耐煩,“你有焦慮癥,自然要配合藥劑治療,穩定情緒。”
看那醫生熟練的從藥瓶里抽出藥,上面的藥瓶卻連個標簽都沒有,這不禁引起了我的懷疑。
再看那個醫生,身上也沒有佩戴工牌,顯然有問題。
我盡量不打草驚蛇,往床邊挪了挪,半個身子擋在希希面前,另一只手悄然按下床頭的護士鈴。
這個動作卻被那個醫生恰好看到,他抬眼,凜冽的眸光看向我,“你在做什么?”
“你根本不是醫生!你是黎興派來的,對不對?”我心里很清楚,一定是黎興想要置我于死地,見爆炸中我僥幸活下來,特意派人來補刀。
那醫生也不再偽裝,扔下手中的針劑,解開白大褂,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說完,他揚起匕首就朝我刺過來。
我抓起床頭柜上的暖瓶,用力朝他砸過去,他閃躲地后退了兩步,顯然被惹惱。
就在他再次沖過來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踹開,厲云州闖進來,一腳踢飛了他手上的匕首,然后一拳打在男人臉上。
男人見形勢不好,縱深一躍,直接從窗口逃脫。
厲云州沒有去追,而是第一時間關心我的情況,“怎么樣?你和希希有沒有受傷?”
我搖了搖頭,松了口氣,擔心地看向懷里受了驚嚇的希希,撫摸著他的頭,安撫著:“沒事了,不怕啊。”
此時,護士也在聽到護士鈴之后趕了過來,聽完厲云州的描述,立刻通知醫院保安排查出入醫院的人。
之后,護士拿起了那個男人遺留下來的藥瓶,聞了一下,面色陡然陰沉,憤然道:“太過分了!是q化物!這分明就是要殺人嫁禍給我們醫院啊!”
我后脊一陣發涼,心里不免后怕。
幸虧我昏迷期間袁月一直在身邊守著,今日我恰好發現那個醫生的反常,否則就真的在毫無察覺中就被黎興的人干掉了。
厲云州也惱然,陰著臉打了通電話,“派人手守在醫院,不許除了主治醫生外其他人靠近病房!”
我被子下的手暗暗捏緊了拳頭,心中對黎興的恨意已經無法言表。
他下手還真是毒辣,都已經拿到了那些證據仍要置我于死地,是生怕我活著會對他加以報復。
但他越怕什么,我就偏要讓他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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