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質問道:“你受姜瑜蒙蔽也好,失去記憶也好,我總想著你肯定會記起我們經歷的那些。可為什么你變了那么多?我開始不認識你了。”
我掛斷電話,眼淚也從眼角滑落。
我蹲下身子,無助地躲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緊緊抱住了自己。
此時的他滿心滿眼都是姜瑜,我和孩子們對他來說又算什么?
就在我倍感無助時,一雙有力的手臂將我扶起。
我抬起頭,對視上蘇煜心疼的目光。
霎那間,我似所有的委屈都有了依托,我哽咽地喚道:“哥……”
我撲進蘇煜的懷里,毫無顧忌地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哥,我好累。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厲云州根本沒有記起我們過去的那些經歷,他和姜瑜已經快要結婚了。”
“希希病著,醫生說懷疑是敗血癥。還需要進一步檢查。”
“哥,我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蘇煜抱住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背,他輕聲道:“撐不住了就歇歇,有哥在呢,天塌不下來。”
蘇煜總能給人一種踏實的安全感。
我在他懷里放肆地哭著,宣泄著,哭濕了他肩膀的襯衫。
哭完之后,蘇煜扶著我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來。
他拉住我的手,認真地勸慰著我:“別自己那么大的壓力,希希那邊我會聯系最好的專家,做最好的治療。至于厲云州,既然暫時沒辦法讓他恢復記憶,不如就隨他去吧。”
我雙拳捏緊,怎么隨他去?眼睜睜看著他把姜瑜娶進門嗎?
可如果不隨他去,我又能用什么辦法阻攔呢?
更何況希希還病著,我根本無暇顧及厲云州的事。
蘇煜嘆了口氣,“關鍵是你能不能過了你心里那一關。”
“如果厲云州失憶期間和姜瑜發生了什么,就算他以后恢復了記憶,你心理又能毫無芥蒂的接受他嗎?”
“如果厲云州和姜瑜結了婚,就算他恢復了記憶,這個婚又豈是他厲云州說離就能離的?到那時,你又能等待他多久呢?”
蘇煜以旁觀者的角度清醒地分析著,也讓我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蘇煜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急著告訴我答案,你先好好想一想吧,自己想通才是最重要的。”
我沒吭聲,點了點頭,心里一片混沌。
蘇煜起身朝病房內看了一眼,勸說著我:“今晚我留在這里,你先回去睡吧,明早再過來。”
“我不……”我剛要拒絕,就被蘇煜一個眼神震懾。
他沉聲道:“希希如果真的是敗血癥,那治療還得一段時間,你總這么熬,沒等希希康復,你自己就病倒了。到時候希希需要你怎么辦?”
我終究是被蘇煜勸動,應了一聲,起身去病房里看了一眼希希,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回到家,張嫂正坐在沙發上打著瞌睡,被我關門的聲音驚醒。
見我回來,張嫂立刻站起身迎過來,“小姐,你晚上還沒吃過東西吧?我給你煮點餛飩。”
不等我拒絕,張嫂已經一頭扎進了廚房。
我已經習慣了被張嫂照顧,她就像個大家長一樣,替我打理好這個家,照顧我們的飲食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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