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眼神之中,也終于出現了殺意。
欣賞和殺人并不沖突。
就在他準備動手之前,周元的聲音從殿內響起。
<divclass="contentadv">“大絨使者乃貴客,劍履上殿又如何,讓他們進來吧。”
羅藝這才揮了揮手,讓其他人讓開位置。
衛師服輕笑一聲。
大乾之人,也就這般了。
帶著囂張和傲慢,衛師服跟在商尋身后,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大殿中。
“老朽見過大乾天子。”
商尋開口。
雖然口中見禮,但不論動作還是神態,都沒有半分恭敬的意思,看起來相當的敷衍。
至于衛師服更是簡單的行了一禮,嘴巴都懶得張。
對于兩人的態度,大乾眾朝臣臉上都憤怒無比。
只有周元,作為被輕視的對象,面上始終帶著微笑,似乎對此沒有任何不滿一樣。
“兩位上國來使,辛苦了。
我大乾即將立上國,能有大人的使者一起來見證,對于我大乾來說是一件極其榮幸的事情。”
周元淡淡的開口說著。
聽到周元的回答,以及看到他面不改色的模樣。
商尋微微皺了皺眉頭,眼前之人的冷靜,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他看來,雖然說這大乾天子確實是有幾分能力。
但是以大乾和大絨之間的差距,大乾天子必然會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感到異常的緊張。
可是現在看來,這大乾天子卻好像早已準備,根本就沒有露出絲毫的局促。
對這些心思,商尋并沒有絲毫的展露,只是繼續笑著說道:
“陛下說笑了,立上國之事,并非我大絨見證就能夠有什么意義。
一個上國的存在,并不是因為有其他人的見證,而是因為王朝自身的強盛。
我大絨國內有圣人存在,更有諸多強悍的國士以及無數雄兵。
若是沒有這般強盛的軍隊,以及圣人坐鎮,既便立上國,也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既然天子敢以大乾立上國,想必已經擁有了這些底蘊,故此老夫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但今日老夫帶我大絨九品國士入殿,為的卻不是這件事情。
大溪乃我大絨之屬國,而今,老夫聽聞幾位大溪使者,被大乾無緣無故捉拿,甚至其主使官被擊殺。
如此事件,我大絨作為上國自然要過問,若不如此,又怎能讓我大絨數百屬國心悅誠服。”
商尋干脆利落的發難,根本就沒有給周元任何緩和或者拖延的機會。
面對商尋的質問,周元原本溫和的目光,逐漸變得冷峻起來。
“上使,這里是我大乾。
所遵循的自然是我大乾鐵律。
我大乾鐵律,殺人者償命。
那大溪的幾個使者,于當街之上殺我大乾子民。
甚至抗拒抓捕,要暴起殺人。
連這種事情都過問,上使是不是管的有些太寬了。”
衛師服聽到這話,頓時怒目圓睜,看著周元。
“區區幾個巡衛,居然敢阻止一國使者,這種不知死活的家伙,殺了也就殺了。
爾等居然敢借此借題發揮,區區幾個賤民,怎么能和一國使者的命相比。”
所謂的大乾鐵律,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的眼里,這些鐵律從來就不是給權貴守的。
當然了,這個鐵律到底如何,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只是需要一個鬧事的理由而已,既然現在已經拿到了這個理由,那這些對于他們來說,自然就沒用了。
“賤民?”
周元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