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現在的周元來說。
他已經壓上了自己絕大部分的底牌,去應對大絨的戰爭。
只不過他們面臨的經驗實在是太過強大,所以即便是如此想戰勝對方,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過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還有一支最后的力量是從來沒有動過的。
這支力量本來就是他為了用作最后關頭的絕殺之用。
現在一支特殊的精銳人馬,出現在了大乾腹地。
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幾乎不言而喻。
即便是一支精銳軍隊進入到大乾腹地,但是想要破壞如今大乾的補給線,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
對方所處的位置早就已經離開了,偷襲補給線的可能性。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這些人能夠執行目標,只有只有擊殺大乾的重要人物,或者在大乾境內給他們造成巨大的麻煩。
但是現在。
他所能夠想到的惟一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自己。
或者說他腳下的這個鑄天城。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威脅到整個大乾的統治。
這么做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大乾之中還有不少文官存在。
可是至少,絕大部分的武將都已經被派了出去。
而且剩下的這些武將所需要面臨的是整個大乾的布防,而不光是鑄天城這一地。
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有一只精銳突襲鑄天城。
是有可能給他們造成最大麻煩的。
就算無法成功,但只要能夠把鑄天城圍困,對于整個大乾來說,就必然會鬧出巨大的擔亂子。
甚至都無需如此,只要對方到達國都附近,就足以讓整個大乾變得人心惶惶。
這是一張明牌。
從對方打出來的那一刻,幾乎就已經注定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魏寮看著眼前的圣君。
雖然說年紀輕輕,但身上卻有著巨大的壓力。
這天下之間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圣君每天都背負著什么,需要做些什么。
因為即便是最信任的大臣,可對于圣君來說,都始終有著些隔閡。
可是唯有他,能夠聽到圣君所說的一切,能夠知道圣君所做的一切決策。
魏寮緩緩的研著墨。
卻沒有開口說出任何話。
“取一張紙來,孤要發一封密信。”
周元淡淡的開口。
魏寮遞過來了嶄新的紙張,就見周元開始將他說要寫的密信寫了出來。
如果可能的話,他其實并不希望自己的最后的底牌暴露出來。
畢竟現在的大乾,幾乎已經將自己所有的力量全部暴露。
這對于周元來說并不是什么能夠讓人感覺有安全感的方式。
他的行事習慣,那他始終希望能夠有一張足夠的底牌壓在自己的手中,不被人翻出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在任何情況之下,他都不會踏入到危局中。
即便是之前遇到刺殺,兩大九品之上出手,但是他也沒有動用自己的這張底牌。
可是到了現在這一刻,他已經別無選擇。
或者說……
他無需保留這一張底牌了。
在龐大帝威值的幫助下。
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夠攢出下一張底牌。
底牌固然需要隱藏,但它終究是一張牌,遲早都會有打出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