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沒想到這些話，竟然是從一個二十歲女生嘴里說出來的，難免有些驚訝，聽佟瑤口氣，以后怕是不僅僅想賣奶茶做個小生意，他陷入沉思，許久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辰走的是小路，周圍安靜的有些嚇人，佟瑤打開了話匣子一時沒收住話，想著干脆趁此機會把話攤開說好了。
飛鳥與魚不同路，早點說開，也讓司辰省點心別干預她太多。
“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你說。”司辰腳步放緩，一點都不著急回去。
佟瑤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了長篇大論，“我們是包辦婚姻，這樣的婚姻幸福指數比較低，雖然我們倆都比較幸運，沒遇到歪瓜裂棗，但是沒有感情的婚姻如同嚼蠟，反正我們也沒什么實質性的關系，不如找個機會把婚離了，我爸媽那邊你不用擔心，到時我會說是我想要離婚的，跟你沒關系，離婚之后你娶你心愛的姑娘，我嫁我的如意郎君，咱倆和平離婚沒有仇怨以后還能當個舊友，你覺得呢？”
一口氣說了一大串，佟瑤悄悄呼出一口濁氣，這些話是她早就編輯好的，就等著合適的時機和司辰坦白。
就算要離婚，名義上也必須是她先提出來的，這樣就是她不要司辰，而不是司辰不要她。
日后和余詩雅碰面，若是再被刁難，她才有底氣說出余詩雅嫁的是她不要的男人，佟瑤已經在心里腦補了多年后和余詩雅吵架的畫面。
時間恍若靜止了一般，司辰許久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
“佟瑤，你是不是忘記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了？”
他抿了一下如同刀削般的薄唇，深邃如默的眸子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渾身散出一股清冷之意。
知道佟瑤介意包辦婚姻，他一直克制自己不給佟瑤任何壓力，這段時間兩人相處融洽，佟瑤并未表現出什么不滿之處，他以為兩人關系雖然進展緩慢，至少一直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這一刻才知道，原來佟瑤一直在計劃離婚。
結婚以來，這是司辰第一次連名帶姓叫佟瑤名字，語氣里沒有暴怒之意，卻十分清冷，佟瑤覺得，這比暴怒還可怕，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等待狩獵的獅子，讓人頭皮發麻。
“什、什么話？”佟瑤有點摸不透司辰心思了，不是他想離婚嗎？
她主動提出來，司辰應該高興才對吧？
眼前情況不太對勁啊！
察覺到佟瑤腿上肌肉都緊繃起來，明顯很緊張，司辰語氣緩和了幾分，“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可以說出來，我不會離婚。”他決定和佟瑤好好談談。
“……”佟瑤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你不想離婚？”
司辰正色回答，“你沒聽錯。”
“為什么不想離婚？”佟瑤搞不懂了，“我們又沒有實質性關系，就是一個掛名夫妻而已。”
司辰身子一僵，腳步慢了半拍，“因為是掛名夫妻，所以你想離婚？”
佟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