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隆嚇得捂住嘴,滿眼討饒。
提到傻子,錢朵不禁想到給自己造成過巨大身心傷害的仇人,心中止不住恨意,“趙孟啟那傻子,居然能贏了試選,哼,宗室里都是一幫廢物!連個傻子都不如!還有那魏關孫,真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咳!阿姐,那銀樣镴槍頭可不興亂用哦,有損閨譽……”錢隆好心提醒。
“要你管!就你多嘴!”錢朵作勢要去抓住錢隆教訓一番。
“好啦,你倆別鬧!”錢妃止住兩姐弟的打鬧,嘆了口氣,惱怒著說道,“還不是怪你們阿爹,要不是他暗中讓人給那傻王支持,那傻子怎么贏得了!”
在對付趙孟啟上,姑姪倆是一致的,錢朵安慰著姑姑也安慰自己,“沒關系,就算那傻子贏了,他也還不是太子,早晚我要把仇報回來!”
“王妃不好了……”管事婆子急匆匆的跑來。
錢妃皺著眉,語氣森冷,“嚎什么!我怎么就不好了!?”
“誒喲!是奴婢失言!該打…”管事婆子慌忙自抽嘴巴。
錢妃估計是有大事,也沒有真的計較,“好了,別裝模作樣了,到底是什么事?”
“正門皺管事前來稟報,說忠王找上門來了,看樣子來著不善,極可能是來找麻煩的,如今家主不在,只能請王妃做主。”
“什么!”錢妃大怒,“豎子欺人太甚!居然還敢追上門來!他還不是太子呢,真不把我錢家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去,把府里的護院都喊到正門去!”
盛怒之下,錢妃帶著錢朵錢隆出了后宅,匆忙往正門趕去。
……
大門外,楹聯牌匾已經被拆了下來,放在地上。
趙孟啟正蹲在那里研究起來,只因為剛才在拆的時候發現這牌匾異乎尋常的重,他看了看后,感覺像是紫檀木,便打算先長長見識。
“聽說紫檀樹都是長得歪曲扭八的,這牌匾一丈來長,如果真是紫檀,那還真是寶貝了,砸了是有點可惜了……”
趙孟啟這敲敲那打打,嘴里嘀嘀咕咕的,估計很想確認是不是紫檀,然后他向常庚招了招手,“把你刀子給我。”
拿過刀子,趙孟啟粗魯的從牌匾上刮下一些木屑,“臥槽,硬的跟鐵一樣……”
一直看著趙孟啟這些人盡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圍觀群眾議論不斷。
“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來歷啊,把錢府大門砸了,還大搖大擺不慌不忙,難道一點都不怕么?”
“就是啊,砸了錢家家主的大門,那不等于是羞辱了錢氏滿族么?錢家人就算拼了命也饒不過他們吧!”
“聽說那楹聯,是錢文僖命人所制,上面刻的是錢家祖訓,到現在都有兩百四十多年了……”
“這么說來,那豈不是和錢家祖宗牌位差不多么?嘖嘖,這梁子可結大了!”
“誒,不對啊,這里鬧這么久,怎么還不見官差前來?”
“你不說咱還沒注意,這到處都是衙署,就算臨安府的衙役沒來,這些衙署也該來人管管吧,別的不說,錢家家主好歹還是太府寺卿呢,這太府寺咋也沒個動靜?”
“真是奇來怪哉,今天這事,處處透著詭異啊。”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不是沒有官差前來,而是都被皇城司的人勸退了,皇子的事,哪個衙門敢管。
也有一些人想去通知錢燾,可不巧的是他今日不在衙門,去了城外市舶務巡查。
趙孟啟聞了聞手中的木屑,確實有種淡淡的檀香味,再加上牌匾上的紋理,多半是真的紫檀了,畢竟錢家也不能用假貨吧。
“是就是吧,再怎么說也就是塊木頭,而且好像這玩意還可以入藥,砸了也不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