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惜娘咬牙切齒,渾身打著顫。
她終究是個女子,其中許多細節,她都難以啟齒,因此敘述得算是很簡略了。
但在場之人,已經能想到當時的場面該有多惡劣,這幾個女子有多絕望多悲慘。
即便是禽獸恐怕也做不出這樣的惡行,偏偏這幾個衣著光鮮,金玉其表的官宦子弟,卻做得熟門熟路,事后還有恃無恐,在公堂之上還能趾高氣揚。
在后世,趙孟啟也聽過許多類似案件,有些人借著權勢最終逍遙法外,也有些人即便被判刑,也有辦法減免,那時候他即便氣憤,也不過就是發幾句牢騷。
現在卻不一樣了,他有足夠的權力和能力,讓這些人渣身敗名裂,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向惜娘幾人微微躬身表達歉意,“抱歉,讓你們回憶那些不堪之事,再次受到傷害,請再稍等一下,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果。”
在他心里,這幾個紈绔已經是死人了,但為了服眾,也為了以儆效尤,他決定辦成鐵案,樹立典型。
檢查過書吏記錄下的案卷沒有問題后,不過看到的尸檢內容很潦草后,趙孟啟沉聲道,“仵作何在?”
一個穿著皂服的人連忙走出來,“小的裴三,正是衙中仵作。”
“你驗的尸?如此語焉不詳,不盡不實,莫非是收了兇犯的好處?呵呵,可是想與兇犯同罪!?”
裴三慌了,急忙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張,“沒有沒有,之前時間來不及,小的先交的是草稿,詳細的驗尸結果在這,請郎君過目。首發更新”
趙孟啟認真翻看了一遍,大致沒什么錯漏,不過指向性的線索卻沒有,倒是怪不得仵作,而是谷兮兮死前已經清洗過身體。
其實即便沒有清洗,以現在的技術手段,很難取得有效的證據。
趙孟啟想了想,“有沒有檢查過兇犯的身體?”
“這…未曾。”裴三一臉為難。
“那就現在檢查,來人,把徐天一的衣服去除!”
趙大律師自把自為,高知縣和劉知州卻只能任由他施為,兩人緊緊閉著嘴,把自己當成木雕泥塑。
衙役們不敢遲疑,聽到命令,立刻三下五除二將徐天一扒了個精光。
綰綰幾個小娘子趕緊轉過身去,以免自己看了臟東西會長針眼。
錢朵嘴里還埋怨著,“這混蛋,不知道我們還在么?盡亂來!”
這時,本就受著杖傷的徐天一,沒多少力氣叫喊,卻盡力佝僂起身體,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羞處。
“呵!你也會知羞?這不是笑話么!?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一報還一報,把他臉朝上攤開!”
衙役們愣了一下才明白“攤開”的意思,趕緊上前,抓手的抓手,拽腳的拽腳,把光豬一樣的徐天一拉成了“太”字,實實在在攤平在地上。
徐天一的屁股上還開著花,被壓在地上后,傷口裂開再次流血,痛得他一陣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