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兄,你說那燕王會不會已經逃走了?”
崔建章搖搖頭,信誓旦旦道,“我敢保證他沒逃。”
“為何如此篤定?他有充足的時間為何不逃?”
“從他之前的作為便知道,此人極為自信自傲,而且喜好弄險,他既然能打敗五千水寇,那肯定也不會把你們這幾千兵馬放在眼里,畢竟大宋地方禁軍的衰弱無能是眾所周知的。”
劉修禮陰鷙一笑,“呵呵,這樣最好,等他見識過我麾下的戰力時,后悔就來不及了。”
他早就將麾下兵馬視作本錢,別人都是靠手下軍隊發財,可他卻反過來暗中用劉家的錢投入進去,甚至數倍于朝廷撥下來的軍費。
經過五年的經營,他自己直屬的雄節第十一指揮不但滿員滿額,而且武備齊整,訓練也是異常嚴格,具有相當強的戰斗力。
這時,一艘車船靠上劉修禮的樓船,劉修仁匆匆過船,來到樓船上層質問道,“如此大事,為何不與我商議便擅自行動!?”
“事不宜遲,而且我也同父親商議過……”
劉修義細細解釋一番后,又說道,“如今再說其他也是無用,維楨維棠他們已經先行一步,明日中午便可出海,另外我已經通知父親,此時應該正在準備全家撤離之事,你且回家去,隨父親一同出海。”
劉修仁聽完也是無奈,卻還是不理解劉修義的行為,“那現在殺了燕王又還有何用!?你攻打吳江也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不如干脆順吳松江而下,盡早脫離險境。”
“咱家丟下這么一大片基業倉惶逃離,失去的東西實在太多,咱們總得帶走點別的吧……”劉修義只好又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
劉修仁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想讓這些兵士跟著咱們去異國他鄉恐怕很難,與其白白拋棄,還不如用上一用,也不枉費咱家花去那么多錢糧。對了,你這次帶了多少兵出來?”
“四千,嘿嘿,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劉修義得意道。
劉修仁大奇,“四千?李知州如何肯答應?他可是要擔關系的。”
安吉州上下官員,都被劉家的銀錢喂飽了,但涉及軍事,肯定不敢太過出格。
劉修義道,“因為李知州和蕭通判幾人的子女,乘船在湖邊游玩之時,不幸被水寇擄走了,你說他們能不急么?我若是少帶一點,他們恐怕還不肯呢。這也多虧建章兄謀劃,才有這條妙計。”
劉修仁原先并不知道崔建章的真實身份,這下倒是對他刮目相看,揖禮道,“先生智謀過人,失敬失敬,往后我劉家便要多多仰賴于先生了,還請先生不棄。”
崔建章還禮,惺惺作態道,“劉知府客氣了,將來咱們便是同殿為臣,自當相互照應,若是順利俘殺燕王,以此大功去了北邊,劉家權位肯定遠遠高于在下,到時候崔某還得依靠賢兄弟的提攜呢。”
“哈哈,借先生吉言,到時候劉家絕對不敢忘記先生引薦之恩!”劉修仁此時似乎憂愁盡去,開始憧憬著美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