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七千海寇,雖然兇悍能戰,可都是無力不起早之徒。
每次讓他們出戰都要給大量賞賜,且三請四催。
打起來也惜命得很,最是懂得保存自己,倒是只傷亡了一千多。
而水軍更英勇得多,但因為缺乏甲胄,中箭必傷,現在九千人剩下七千不到,還大部分帶傷。
許多輕傷似乎不怎么影響戰斗,可救治不到位很容易惡化。
就城內的這些醫師,質量不行,數量也遠遠不夠。
至于直屬的原本近兩萬兵,有三千親衛是不能輕易動用的,還有三千得守著衙署倉庫等重地。
然后暴亂那夜丟了一千多,連日來戰損三千多,還能勉強使用的不足八千了。
最后就是潘沙統帥的一萬多人了。
先不說,頂住那夜釋利訶梨搶城,潘沙就報了近三千傷亡,總歸是救命的功勞,只能認了。
但后面只輪戰了一次,就又說傷亡巨大,怎么都不肯再出戰了。
想著還得靠潘沙制衡那幫海寇
,也不能逼迫過甚。
這么一盤算,還能用于城防作戰的,樂觀一點算也就兩萬多,還都是疲憊之軍。
另外,強征來的民夫也死傷了六七千,民間已經極度不滿了,誰知道什么時候又得鬧出大亂。
越想越苦惱,保脫禿花捶著額頭嘆氣,「也是奇怪,我那王兄都這么多天了,怎么還沒趕到?」
一旁的王革掀開眼皮道,「以在下想來,估計是釋利訶梨用了什么法子,而國王也有意看著鷸蚌相爭,所以還在觀望局勢,若是再堅持幾日,等釋利訶梨露出疲態,大概國王才會急著撲上來痛打落水狗。」
「說得容易,在這樣下去,可守不住幾天了。」保脫禿花暴躁起來。
王革卻不緊不慢道,「那可不一定。」
「怎么就不一定了!就這點兵,耗不過三天,而且都打光了,阇耶來了怎么對付?」
保脫禿花脾氣有點大,隨后又似乎反應過來,驚喜道,「難不成先生有辦法變出兵來?」
王革輕輕一笑,「在下又不是神仙,怎么憑空便出兵馬?不過嘛,確實是有個法子,可以湊出一批可用之軍。」
「什么法子?還請先生速速賜教。」
保脫禿花興奮起來,就像嫖客看見絕世頭牌一樣看著王革。
「咳…」王革被看得心中發毛,只好借著假咳的動作,避開這灼熱的目光。
「方法不復雜,城中那些達官貴族家里,勇武的子弟和私兵家丁,都聚攏起來,怎么也有個六七千吧?」
聞言,保脫禿花立刻開了竅,「妙啊!先生不愧是子房在世孔明重生!這一來,不但有了一批生力軍,也能讓那些個民眾看看,出身高貴的人都浴血奮戰了,他們還能有什么怨言!?」
得了妙計,說辦就辦。
保脫禿花連夜將大臣們召入宮,把事情安排下去。
先是‘以理服人",勸說大臣們主動交出自家的人手,最好是加點錢糧。
再又安排大臣們分頭去找城中其他富貴人家‘化緣",而保脫禿花也不惜親自出馬,找王族那些人家去。
當然,干這種活,少不了全副武裝的軍士助陣。
這一夜,又鬧騰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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