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幾個釋軍將佐卻抖得更厲害了。
隨后,一名甲胄最花俏的將領壯著膽子顫聲道,「想…想必,將軍……將軍應是上國天軍。」
曹烈微一點頭,「你猜得沒錯,我們乃是大宋禁軍,燕王麾下。」
這看起來是要好好說話的樣子,讓這釋軍將領不那么怕了。
「不…知天軍駕臨鄙國,有何貴干?」
「有何貴干!?」曹烈氣笑了,殺氣就冒了出來,「我朝乃汝國宗主,而燕王殿下屈尊降貴,三番四次主動遣使訪問汝國,可你們這些狗東西,先是
..敷衍了事,最后還把使團全體都謀害了,據說還是尸骨無存,你們怎么敢的!?到底是藐視上國,還是以為我朝不會問罪!?」
釋軍將領只感到脖子發涼,渾身像被針刺,惶恐極了,頓時就趴跪在地,帶得其他將佐也全都跪下,撅起屁股五體投地。
那將領‘邦邦"使勁磕頭,「將軍喜怒,將軍喜怒,這都是上面的事,我等只是小小武卒,和這些事沒關系啊,將軍饒我一天狗命,我給您為仆為奴當牛做馬……」
「將軍饒命啊,我等一向恭順上國,只是人微言輕,阻止不了上面的人干蠢事啊!」
「是啊是啊,將軍就饒過我等吧,天朝但有差遣,小的萬死不辭。」
「將軍,小的有用,小的帶路……」
「饒…命……饒…命……」
一幫將佐跟著哀求,懂漢話的就試圖找理由,不懂的就翻來覆去喊著生硬的饒命。
曹烈臉色越發冰寒,「占城撮爾小邦,既然敢挑釁折辱我朝,那就得做好承受后果的準備,天子一怒血流千里,想你占城勉強也就千里之土,自然是舉國難免,雞犬不留!」
「將軍!將軍稍待!小人愿意率部下歸義,為天軍前驅,天軍尊貴,臟活累活就交給我等來辦,而且我等熟悉地理人情,能給天軍減少許多不便。」
釋軍為首將領急了,賣國求生也在所不惜。
曹烈不屑道,「你是不是以為,這次來的就我們這千把人?所以稀罕有人投效?呵呵,告訴你,本都看不上也不需要!我們只是大軍先鋒,身后不但還有五萬雄兵,而且燕王殿下也親至!平滅爾等,不過反掌而已。」
那將領臉色煞白,顫抖著,「將……將軍,上天有…有好生之德,鄙國百姓何辜?我等小人何辜?是哪些人犯錯,就該哪些人承擔啊,我等都忠孝上國,殺了不但有傷天和,也讓其他藩國百姓寒心啊,留我等一條賤命,必定竭盡一生所能,報效上國!」
曹烈聽了,神情緩和了一點,似乎有些被說服的樣子。
沉吟了片刻,才又道,「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朝向來寬容藩國,這次若不是汝國做得太過,惹得燕王殿下忍無可忍,也不至于興兵伐罪,這樣吧,爾等要是能交出涉事人員,倒也未必不能從輕發落。」
「這個…這個……小人不是不想,可沒這個本事啊,這種事只有上頭那幾個人能做主……」
曹烈不耐煩道,「那就把那幾個人都叫來!」
那將領縮著脖子,「將軍您也看到,鄙國內亂,正打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