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然也不懂這個,畢竟只是一個剛畢業的醫學生,他根本預估不到這個催化底物能帶來的經濟效益。
但他說的話倒是句句都抓住了重點,不得不說,某些方面有些人天生就比普通人更有直覺,或者說是優秀。
過了快半個小時,高風才姍姍來遲,“我剛查完房開過醫囑。”他解釋道。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查房呢。”李友良抱怨了一句,他把所有的情況都跟高風說了說了,包括胡嘉然的意見。
“我覺得這個東西不太容易被解析,它的合成的確是不難,但是涉及到5次溫度的變化,分別是”高風還沒說完,話就被李友良打斷了。
“別說了,你知道就行了。”他抬頭看了看實驗室,里面并沒有安裝監控。
“那行,等這個齊老師來了再說吧。現在還得驗證呢,最起碼要做重復實驗的。”李友良深吸了幾口氣,“希望不是空歡喜一場。”
“這都是意外之喜,你別太緊張了。”高風勸他道,“保持平常心。”
齊惠仁來了,連夜扛著高鐵來的。
“你有病啊。”熊華信不滿的看著他,“你tm夜里4點讓我接你。”
“人呢?”齊惠仁看向四周,“你那個同事呢?”
“你說呢?!”熊華信無語的看著他,“人家在睡覺,在睡覺!”
“在睡覺?!年紀輕輕的是怎么睡得著的?”齊惠仁嘟囔道,“那是不是要等到白天了?”
熊華信沒搭理他,用手指了指沙發,意思是:你睡那。
8點多李友良來到了熊華信的住處,他剛準備按鈴,門就被一個雙眼通紅的中年男人給拉開了。
“媽呀!”李友良嚇了一跳,“你是誰?”
對方笑了一下,“我是齊惠仁啊,咱們不是通過電話的嗎?”齊惠仁努力讓自己笑的和藹可親一點。
“友良,進來說話。”熊華信的聲音傳了出來。
李友良這才松了口氣,剛才他真是被嚇了一大跳。
“齊老師,您什么時候到的啊?”李友良看向齊惠仁,“您這速度夠快的。”
“我連夜坐高鐵趕過來的。”齊惠仁很誠實,“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我可就白跑了。”
“咱們先去吃飯,然后我帶你去實驗室。”李友良說道。
齊惠仁壓根不想吃什么飯,他急著呢,可耐不住熊華信要吃。
“你們的實驗記錄呢,我能看看不?”熊華信看著淡藍色的催化底物,急不可耐。
李友良把實驗記錄本拿給他看,齊惠仁坐那看的非常仔細,“流程沒有問題,除了添加催化底物這一項。”
“為什么沒有催化底物的合成記錄?”齊惠仁看向李友良,“這一步我看被誰撕掉了!”
李友良看了下他沒有說話。
齊惠仁立馬反應了過來,“你們這個還沒進行過重復試驗,我看未必是這個催化底物的作用,也有可能是操作不標準。”
“你們不是專業的研究員吧?”齊惠仁緊盯著李友良問,“你確定你們的實驗流程標準嗎?結果說不定都是錯誤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