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他現在是有點膨脹。”李友良說道,“不過怎么說呢,老板的確是有能力,目前來看他想做的事情都成了。”
“是啊,我對風哥一直很有信心。”胡嘉然給大家都倒了一杯啤酒,“我是對我自己沒信心,我一個本科生,這有點難為我了。”
“反正公司是他的,他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吧。”趙興業說道,“有時候不撞南墻心不死的。”
“我盯緊點,到時候萬一真是不行,咱們一定要及時勸住他,免得錢都打水漂了。”
三人聊了好大一會,達成共識后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9點多,高風抽空在氣管鏡室給z打的劉副校長打了電話,告知他自己準備接著開發藥物,詢問對方對此有沒有興趣。
“有興趣,太有興趣了!”劉副校長趕緊道,“你在哪呢?咱們見面詳談啊!”
掛了電話后,他把藥學院的一把手叫了過來,“你覺得怎么樣?我看這次他的意思是讓學校也要有實質性的投入,風險大不大?”
藥學院的一把手叫黨儒秀,他是搞藥物毒理研究的,對開發藥物沒有什么經驗,聞言也不敢亂說,而是把學院里的潘教授喊了過來,后者是專門搞這個的。
“開發藥物肯定是有風險的,大不大這個得看藥物的類型。”潘賢義斟酌道,“不過我對高風教授很有信心,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仿制出貝伐珠單抗注射液,能力不是我能仰望的。”
“你的意思是學校最好參與進去?”劉副校長問道。
“當然了,萬一成了就賺大發了,錢還是其次的,關鍵是大大提升咱們藥學院在全國的地位。”潘賢義出聲道。
“那要是沒成呢?”黨儒秀皺眉道,“真金白銀不是打水漂了?”
那你不廢話啊,誰能保證肯定能成啊?!潘賢義心里吐槽道,人家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還找你啊?你臉白還是怎么的?
劉副校長是個明白人,這么淺顯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呢,他只是在權衡利弊而已。如果風險性很大,在校委會上是通過不了的。
思考了一番,他決定去見高風的時候帶上潘賢義,問清楚個章程再回來集體討論。
與此同時,熊華信把高風要再次進行藥物開發的事情透露給了信華的齊惠仁,“老齊,別說兄弟不幫你,消息我是第一時間傳達給你的,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們自己了。”
齊惠仁不敢耽擱,趕忙把這個消息直接匯報給了公司老總姜良干,后者精神一振,“你趕緊去那邊一趟,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直接跟我匯報,這次可不敢再拉垮了!”
“他是做出來自信了?”代永輝說道,“這次還是做仿制藥嗎?哪個品種?”
“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多。”齊惠仁表情凝重,“不管怎么樣,這次可不能出紕漏。”他現在心理壓力很大,來的時候姜總說讓他全權負責,這是好事也是壞事,要是有收獲固然令人欣喜,但出了問題板子可是要第一個落到他身上的。
代永輝倒是很輕松,他認為上次的失利都是豬隊友的緣故,這次能和一把手直接匯報,他非常樂觀。
“做原研藥?”潘賢義一臉的不可思議,“這能行嗎?投入估計都要十多個億吧,而且失敗率太高了。”他搖了搖頭覺得不靠譜。
看到他的樣子,劉副校長也不敢說太多,仔細詢問了一下情況便提出了告辭,“我們回去研究一下。”他說。
回到學校后,劉副校長把藥學院大大小小的人物全召集了過來,“潘教授,你跟大家介紹一下情況吧。”
“大家知道奧希替尼吧?剛進入國內的那個3代靶向藥。”潘賢義說道,“高風教授準備做的也是這個,他想使用一種分子替代奧希替尼的甲氧基苯,說是能使藥物與代謝產物的活性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