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您讓他直接去科室吧,我跟護士長他們交代一聲。”高風回道。
“不過老秦也是有真本事,水平就是比我高。”代主任笑道,“雖然我很討厭他,但這點也不得不承認。”
“你在工作中受過針對嗎?”代主任問高風道,“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吧?”
“我們都小看老秦了,這貨以前掩飾的可好了,大家都說他是個老好人。”代主任笑道,“結果人家上臺后手段那叫一個雷厲風行。“
“那還好。”代主任笑道,“縣官不如現管,跟科室主任維系好關系永遠錯不了。”
像他一樣失意的人不少,科主任的位置就那一個,有些人得意那肯定就有些人失意。
經過幾次打擊后,心態慢慢就調節好了。
“那行。”郭院長繼續說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啊?回來后找我一趟,最近人事調整,來了不少自己人,我帶你跟大家都見見面。”
別看協和醫院不缺病人,但蛋糕總是有限的,有人分的多,就得有人分的少。
“好啊!”代主任對小酌幾杯興致更高,他平時不抽煙,就喜歡沒事喝點。
“只要我躺下不起來,就沒有人能把我擊倒!”他說。
人都是這樣,希望被人抬舉、恭維,真正能放平心態的不多。
“我有幾個師兄師弟坐不了冷板凳,都離職去其他醫院了,現在混得都還不錯。”代主任語氣很復雜,“我是懶得換地方,也不愿意折騰了。”
別人一問他怎么了,他就開始哭,大家猜測應該是被大叔的無私幫助給感動的。
商討好了后續都快下班了,高風邀請代主任去小酌幾杯。
“我有個熟人想住院體檢一下身體,伱給安排一下吧。”
代主任其實已經不錯了,早年在導師的羽翼下混得風生水起,在多個機構中有學術任職。后來導師退的的太過突然,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開始他是憤懣不甘的,但胳膊明顯扛不過大腿。
科室現在都成一言堂了,有幾個主任很不滿,但也無濟于事。
“對。”
都不需要他開口,下面的人都能給你惡心的不輕。
“也沒什么特別的,后天我弄幾個病人,到時候把彩超室的人喊過來不就完事了。”代主任輕松道,剛才高風把操作的大體步驟跟他說了一下,好像真不難。
不過有了這一層光環的加持,代主任對他提出的想法更上心了。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盡快開始這方面的實驗。
兩天后,李友良一大早就跟代主任聯系了一下,對方讓先等等。
“輪到咱們肯定到晚上了。”后者在電話中說道,“你們該干嘛干嘛,準備好了我給你打電話。”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10點多,搞的高風還以為出了什么狀況。
閑的無事的李友良去打聽了一下是怎么回事。
原來代主任在科室屬于邊緣人物,話語權為零,名下的病人也少,秦主任不趕他走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怕別人亂說閑話,說他一點容不下人。
“都是最后才排他的病人。”李友良對高風說道,“代主任估計心里也挺憋屈的。”
“以前的確是這樣覺得,但現在習慣了。”代主任笑呵呵的說道,“排到最后也沒什么不好,最起碼沒人催促。”
“做完了這個點正好還能再去喝一杯。”
“你啊,就是心態好。”一旁搭臺的護士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