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雨蕁都已經懷孕了,楚爸楚媽的意思在那明擺著呢,他們要是不同意,能讓這孩子來吃飯嗎?
所以這個時候,祝福就完事了,何必說那么多讓人不高興的話呢。
二姑夫強主任輕輕捏了一下自己妻子,正想繼續再問些什么的二姑想了一下,還是閉上了嘴。
“看來沒人反對了。”李友良心想,他準備站起來把帶的禮物給大家發一發,來的時候一群人呼啦一下圍上來了,根本顧不上。
“別急,沒完呢。”楚雨蕁示意他坐下,“我小姨還沒說話呢。”
“還有啊。”李友良莫名的生出了一種期待感。
“農民家庭出來的孩子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缺陷。”一個女聲響了起來,“從小得到的資源太少,長大了眼界不行,總有一股小家子氣。”
說話的正是楚媽的親妹妹,其實今天就沒叫她來,是后者自己上趕子。
楚媽就這一個妹妹,按道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應該很親密的,但恰恰不是這樣。
“我姥爺臨死的時候把名下的兩套房子全留給我媽了,我小姨差點被氣死。”楚雨蕁小聲對李友良說道,“她平時都不跟我們家聯系,這次應該是專門來看笑話的。”
楚雨蕁的姥爺一直想要一個男孩,姥姥生她小姨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命喪當場。
姥爺因為此事一直耿耿于懷,并對二女兒心懷憤懣。
跟姐姐相比,楚雨蕁小姨的童年顯然沒那么美妙,不但沒有享受到丁點的母愛,還經常被父親呵斥。
她知道怎么回事后,一直在努力彌補和父親的關系,但老頭比較執拗,總說她是個不祥之人。
死的時候都沒想著喊她過來,更是留了遺囑把自己名下的兩套房子一套留給楚雨蕁,一套留給楚媽,楚雨蕁的小姨毛都沒落到。
她學習很好,大學畢業后在京城上班,錢是不缺,但總咽不下這口氣。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楚雨蕁的小姨打記事起就恨上了自己的姐姐。
“我聽說你還有個哥哥。”她無視自己姐姐的難看的臉色。
“是的,我兄弟兩人。”李友良答道。
“那就更壞了,父母本身就沒什么大的能力,沒法給孩子提供什么幫助。”楚雨蕁小姨說道,“還是兄弟兩人,這不是更難嗎?”
“年輕人,你知道京城的房價嗎?”
“一般的地段都是4-5萬一平。”沒等李友良開口她就繼續說道,“靠自己,你什么時候才能買套房子啊?”
“雨蕁還懷孕了,總不能一直租房子住吧?”
“雞下蛋還有個窩呢,生孩子沒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能行嗎?”
“不行讓我姐姐把自己名下的兩套房子賣了算了,湊點錢給你們攢個首付。”小姨說道,“真不行我也可以拿點錢出來。”
“那倒是不用了,我女兒的事我自己操心。”楚爸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有點后悔把大家都叫來了。
“我聽說你畢業后也沒正經上班,現在給人當秘書呢。”大姑又開始作妖了,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旁的大姑父無奈的嘆了口氣,沒出聲。
“就顯得你話多!”楚爺爺很生氣,小時候打的也不少啊,大女兒這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養成的。
“什么?給人當秘書?男秘書?”二姑叫了起來,“這怎么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