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跟高風握了握手,“我看過伱的硬鏡操作視頻,做的非常好!”
“謝謝你的夸獎。”高風說道。
“你考慮是腫瘤?”麥克菲爾教授問道,“為什么會這么說呢?我們剛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感染的可能性大。”
“你看,這邊的滲出很符合”他拉著高風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
“不不,這個地方的形態特征不符合炎癥的表現。”高風說道,“應該是腫瘤合并了感染。”
這種情況下應該盡快做一個支氣管鏡檢查,根據高風的經驗,鏡下應該是可以看到腫瘤組織的。
眼見麥克菲爾教授跟高風相談甚歡,埃菲理查德略顯吃驚,據他所知,雖然麥克菲爾平時看起來平易近人,但骨子里面是一個非常高傲的人。
看來這個來自于華國的高風一定還有一些他不了解的東西。
“管腔內應該可以看到病灶,即便是不用麻藥也可以嘗試一下。”高風說道。
其實支氣管鏡檢查最開始的時候就是不用麻藥的,而且用的還是硬鏡,可以想想病人需要承受的痛苦。
但小命重要,關鍵的時候不忍受也沒辦法,得了病哪能這么嬌氣。
也就是得益于現在的麻醉技術飛速發展,我們才能享受到無痛手術的便利。
“高風教授,你有沒有興趣參與進來呢?”麥克菲爾向他發出了邀請,“州立醫院的支氣管鏡水平還是很不錯的,我們這里有很多經驗豐富的操作醫生。”
“這里每年至少進行過200例以上的操作。”
“才200例?”高風愣了一下,那也太少了吧!一天還不劃一例呢
要知道省人民醫院一年至少要做7000例,一附院更是只多不少。
不過考慮到國情和人口基數的問題,也能接受。
麥克菲爾教授一天只用看4-8個病人,據他說這已經消耗了他絕大部分精力。
想想國內醫生的門診量
“怎么回事?菲爾教授怎么會帶著一個華國人過來?還想讓他參與到接下來的氣管鏡中?”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不滿道,“這不符合規定!”
說話的是米爾切斯特,他是州立醫院氣管鏡室的管理者。
但其實很多學者都曾來到州立醫院參觀,在這里動手的比比皆是。
“哪里不符合?”麥克菲爾教授明顯有些不高興,“高風教授是我邀請來參觀的學者,他只是協助我。”
米爾切斯特認為對方這是在敷衍他,并不肯讓步,“這不一樣,其他人都是知名的學者。”他說。
“這是來自于華國的高風,你之前稱贊過他的。”麥克菲爾教授解釋了一句,“就是那個我們都看過的硬鏡操作視頻。”
“這那也不行!”米爾切斯特說道,他看了一眼年輕的高風,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
“那行,我自己來總可以了吧!”麥克菲爾教授非常不滿,但卻別無他法,在氣管鏡室這一畝三分地上,米爾切斯特的話語權要比他大得多。
“不好意思,高風教授。“
“沒關系的。”高風笑了笑,其實他就是來參觀一下,也不是很想動手,畢竟這個有些簡單了,很難調動起他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