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技術很成熟,安全性也高、并發癥少,一般不會損傷氣道軟骨,或者導致氣道穿孔等,危險性較小。
大部分新人在開始接觸支氣管鏡下治療的時候,一般都是先拿冷凍練手。
它也不像氬氣或者電刀那樣,一用全屋都是烤肉味,相對環保。
高風很快就把這些地方一一處理完畢。
接下來就是置入硅酮支架,高風用鉗子夾著支架塞了進去,硅酮支架彈出后他發現有點問題。
定制的支架跟這段氣管好像不是很匹配,直徑大了一點。
一般的患者肯定就不折騰了,用是沒問題的。
但張美妞不行,瘢痕體質非常討厭,如果支架給周邊的氣管黏膜造成的壓力過大的話,很難說會不會因為壓力刺激導致組織增生。
高風小心翼翼的操作,以減少對氣管黏膜導致的損傷,他最終還是將剛放入的支架取了出來。
廠家的人也在呢,兩人溝通了一下,開始進行現場的修剪打磨。
“高主任,最近也不見您放支架了。”小伙子說道,“我聽人說你您去京城了。”
“對,現在是兩邊跑。”高風回道,這個廠家的小伙子很有眼色,還很會拍馬屁,也能上臺跟他打配合,是個可造之材。
“您可要多支持支持我們啊。”小伙子請求道,“這幾個月銷量不行,領導一直罵我呢。”
“我就是想支持你也沒有辦法啊。”高風說道,“總要有病人才行。”
“咱們這邊是不是可以把適應癥放的廣一些啊?”小伙子說道,“我看有的醫院支架放的就挺多的。”
高風沒再搭理他,說到底硅酮支架也屬于異物,沒有明確的手術指征哪里能亂放,又不是跟吃顆糖那么簡單。
很多患者跟張美妞一樣,會出現無窮無盡的麻煩,特別是腫瘤病人。
之前高風就見過一個老年患者,81歲了,肺鱗癌晚期,腫瘤浸潤導致大氣道狹窄,放置了氣道支架。
然后隔三差五出現問題,氣道濕化做的不行導致痰液堵塞,腫瘤生長把支架堵塞。
患者最后的那段時光是在醫院里面度過的。
這枚支架并沒有起到什么良性作用,反倒是延長了患者的痛苦。
遇見這種高齡且沒有任何生存質量的病人,高風是不愿意跟家屬談放置支架這樣的手段的。
硅酮支架經過修剪打磨后再次放入到了張美妞的氣道內,這次大小剛剛合適,貼合的十分令人滿意。
“看你做,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硬鏡下放置支架很簡單。”一旁圍觀的梁叢躍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可真當自己上手后才知道并不簡單。
想把每一個步驟做的這么干練完美,不知道要下多少功夫。
張美妞蘇醒過來后被護工送回了病房,她感覺這次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
之前每次氣管鏡結束后,她都要劇烈咳嗽好大一會兒,但今天沒有。
這不由得讓她生出了一種期待感。
“還早呢,下周還要做一次。”高風潑了她一頭冷水,下次主要是看有沒有新生的肉芽組織,如果有還要做冷凍治療和黏膜下注藥。
“媽,再堅持堅持。”兒媳安慰道,“反正您老人家也喜歡吃苦。”
“怎么說話呢。”兒子不滿道,“媽都這樣了,伱這話私下說不行嗎真是的!”
很快1周的時間就到了,期間張美妞的病情十分穩定,這無疑讓家屬生出了更多的期待。
這次氣管鏡的結果也讓他們欣喜不已,沒有再見到頑固的肉芽組織。
“也可能是時間太短。”高風說道,“出院后1個月再來。”
到時候要再做一次評估,如果可以的話才能取出硅酮支架。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