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詫異的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給你急成這個熊樣”
李明焦急的說道“老爺,出事兒了”
我驚詫的喊道“什么我門家老爺子出事兒了出什么事兒了”
李明點頭說道“三個月前,鷹堂主在忻州鄉下收東西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處古墓,聽說是唐朝時期的唐墓,而且規模還不小。老爺本想和鷹堂主一起下地把這唐斗給倒了,可誰承想他們兩個人帶了十幾個兄弟還沒等到地方,就突然和外面的兄弟失去了聯系。這不,幾位當家的讓趕緊我找您過去一起商議這個事情。”
一元齋,京城里最大的古玩商鋪,也是我們胡家祖輩幾代打下來的產業。
說好聽一點兒,我們一元齋做的是古玩字畫的正經生意。
但說白了一點兒,我們一元齋祖祖輩輩都是這下八門里盜家門的門人。
盜,何為盜
一切不用錢取之的皆為盜。
下八門中自古以盜門為首,為何
因為盜門最大,人也最多。
人多,自然分支就多,規矩也就最多。
我們胡家,在盜家門中取一個金字,講究的是“羅盤問天看乾坤,一墓三問五黃昏”。
說直白一點兒就是,尋龍問穴、下地倒斗的摸金校尉。
不過,由于七十年代以后國家隊古墓的保護性開發和政策的不斷完善,到了我這一輩兒,盜家門已經開始日落西山,慢慢退出了歷史舞臺。
不僅如此,連下八門也開始緩緩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之中,很多門派甚至只聽偶爾在說書人的嘴里才能聽見了。
至于我,姓胡名天,是胡家的三代單傳,打小就極為好斗,打架斗毆的事兒那就像是家常便飯,我們家老爺子最后實在沒辦法,便托人找關系給我送去當了兵,今年才退伍回到家,性子雖然有所收斂,但對于繼承家里面一元齋的事兒,還是沒什么興趣。
一元齋,正廳。
此廳名曰杯梅,取自李商隱的一首詩小園獨酌,“半盞龍須席,輕酌瑪瑙杯。年年春不定,虛信歲前梅。”
我到這杯梅廳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七個人,有男有女,這里面除了二當家許叔我認識之外,其余的人我都是第一次見。
我大步走進杯梅廳,沖著許叔說道“叔,我們家老爺子怎么了”
許叔看著我,臉色沉沉的說道“你來啦小胡,先坐下來說吧。”
我點了點頭,便找了最靠外面的一張椅子坐下。
見我落座,許叔便開口說道“人既然已經到齊了,那我們就來說說正事吧”
說完此話,許叔擺了擺手,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從杯梅廳邊上的一個屏風后轉了出來,手里面拖著一個很大的盤子,盤子上面蓋著一塊紅布,布下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的是什么。
小姑娘拖著盤子走到了杯梅廳的中央,站定,沖著周圍的人施了一個禮之后,將那個盤子放到了許叔邊上的桌子上。
許叔緩緩的開口說道“各位或許有人知道我今兒為什么把你們找來,或許有人不知道為什么。可不管知不知道,按規矩我還是要說明一下原因的。”
許叔頓了頓,用眼睛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之后,才緩緩的說道“我想你們已經聽說了,我們一元齋在山西忻州的堂主鷹老七在三個月前下鄉收貨的時候,無意間收到了這個東西”
說著,許叔緩緩的掀開了蓋在盤子上的那塊紅布。
隨著紅布一點點的被掀開,一塊巴掌大青白色的圓形玉石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