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跟著我進了一元齋。
我們兩個人沒有去正面的杯梅廳,而是讓許叔給我倆安排了一個偏廳。
這里是一元齋四個偏廳之一,取名“易安”。
陶淵明在歸去來兮辭中有寫,“倚南窗以寄傲,審容膝之易安。”
這“易安”二字,也就由此而來。
這里和杯梅廳的復古華麗不同,易安廳相對更偏向于淡雅,居中一張羅漢床,左側是兩把太師椅,右側則只放了一個兩米來高的實木書柜,書柜上面隨意的堆滿了書籍,雖然平日里有人打掃,但有些書上面還是落滿了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它們了。
我和花慕靈在羅漢床兩側坐下,許叔讓人給我們兩個人弄來了一些茶水點心。我看了一眼盤子里面裝著的是我最愛吃的酥皮大八件兒,于是,大咧咧的拿起一塊棗泥味兒的塞進了嘴里,然后極為滿足的長嘆了一口氣。
接著,我轉過頭沖花慕靈說道“我說四小姐,這可是富華齋頭把手李師傅親自做的酥皮大八件兒,純純我們小時候點心匣子里的味兒,你不來一塊嗎”
花慕靈看著我一連酥皮渣子,微微的皺了皺眉,然后搖頭說道“不用,謝了這么好的東西,小胡爺您還是自己留著吃吧”
說完,她便低下頭接著去研究那張發黃的老照片。
我本來想要說點什么,可是,我剛要開口,許叔突然領著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人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瘦小,皮膚黝黑,臉上戴著一副和他長相極為不相符的金絲邊眼鏡,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白大褂,手里拎著一個藥箱子,樣子看起來多多少少有一絲猥瑣。
我看見這個人進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開口問道“許叔,這位是”
許叔說道“這位是鬼郎中門下的弟子你受了傷,再加上外面棺材里面躺著的那六位都中了五步碧螺蛇的毒,所以,我只能求鬼郎中來幫忙。不過,好在我們一元齋當年有恩于他鬼郎中,這次他雖然不能親自來,不過,還是派了他門下的第一弟子郝游根過來幫忙”
“郝游根”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差點將剛喝進嘴里的竹葉青噴了出來。
我瞪著眼前眼前這四十歲的猥瑣中年人,半晌才緩緩說道“大哥,你這名字誰給你起的啊這么威武,霸氣,還略帶攻擊性”
那個叫郝游根的猥瑣中年男人看著我笑了笑,說道“這名字是我父親給我起的,他希望我凡是游刃有余,老了也可以落葉歸根。小胡爺,不瞞您說,其實我也覺得我這個名字不賴,只不過只不過”
我笑著接茬道“沒什么不過的,我覺得您這名字實在是太霸氣了,我喜歡”
郝游根笑道“謝小胡爺夸獎。那我現在就來給您看看這身上的傷如何”
我點頭說道“沒問題,來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