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初,這小子的動作還很剛猛兇悍,可是時間一長,他便有一些吃不消了,大股大股黑紅色的血順著他的左臂流淌而下,沒多一會兒的工夫,便已經淌了一地。
“這家伙身上血泥鰍的傷又嚴重了”我心中焦急道“在這么下去的話,還找什么解藥,直接就他娘的掛了”
想到這里,我慌忙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直隨身攜帶的小刀,由于太過焦急,那把巴掌大的小刀還差點被我摔飛到了一邊。
在拿穩了小刀之后,我反握刀柄,一刀便插進了纏在我脖子上那根莖里。
只聽“噗嗤”一聲,三寸多長的刀身幾乎全部扎進了那根莖里面,暗綠色的汁液霎時間噴濺的到處都是,濺了我一身一臉。
不過,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任憑那些散發著腥臭味的汁液在我臉上滑落,有幾滴甚至還流進了我的嘴里。
我朝一旁猛的催了一口唾沫,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小刀,然后又反反復復的給纏住我脖子的根莖來了七八下。
那根莖吃痛,掙扎扭曲著想要向后逃離,可無奈自己最前端的部分被那根長矛死死釘在了巖壁之上,掙扎了許久仍舊無濟于事。
而我則趁機上演了一出“螞蟻咬死象”的好戲,用自己手里的那把小刀硬生生的將那小腿粗細的根莖給割成了兩段。
那根莖一斷,我脖頸處和腳踝上的束縛頓時就是一松。
緊接著,就是一陣讓人難以形容的失重感隨之傳來,我下意識的伸手朝石壁抓去,希望可以抓到點什么,不至于讓自己剛邁出鬼門關的腳,轉身又邁了回去。
說到這里,我絕對我有必要提一下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
這地方看起來是一個半人工半天然的穹頂洞穴,雖然和我之前見過的雖然不大一樣,但是依舊好像是一個祭臺,兩邊天然映成的石階上面刻滿了古怪的符文,墻壁兩側也刻滿了詭異的壁畫。
祭臺的正中央則是一顆十人環抱的大樹,成百上千具干尸從上面垂落下來,將這里硬生生的變成了人間煉獄。
而在樹心的地方裹著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漆黑無比,外面被手臂粗細的鐵鏈子給鎖著,不知道里面躺著的到底是什么人。
另外,這個地方上下的垂直距離我初步的算了算至少有二十幾米,這要是掉下去,就算不死,估計怎么也是個半殘。
而讓我近乎絕望的是,那石壁實在是太光滑了,我手腳并用在空中抓弄了半天,卻連一絲縫隙都沒找到。
一兩個呼吸之后,我整個人便直直從十幾米高的地方朝下面跌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四五道黑影一閃,四五條滑膩無比的根莖猛的將我的腰和手腳纏住。
這些根莖的力量極大,我全身上下的關節頓時咔咔就是一陣爆響,整個人差點就被那些根莖給大卸八塊。
我這邊咬牙在于那些藤蔓較著勁兒,熊明和花慕靈那邊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
熊明仗著手里有一柄超長的唐刀,勉強支撐了一會兒后,被一根特別粗的根莖給纏住了右腳,一分神的工夫,兩條根莖緊隨而至,將這家伙給捆了一個結結實實,好像一個粽子一樣的掛在了空中。
不過,這小子即便這樣嘴里也還是不閑著,一個勁兒的大罵“奶奶的,有種跟老子我真刀真槍的干上一把,搞偷襲,我擦大爺,算什么英雄”
聽了這小子的話,我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咬著牙大罵道“大力熊,你丫兒的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跟一棵樹單挑,扯什么英雄不英雄啊有這工夫想想怎么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