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徐先生轉過頭沖著辛奈一說道“奈一,我累了,扶我回房間吧”
辛奈一應了一聲,“是”
說完,也不顧船艙里其他人的大呼小叫,扶起徐先生轉身便走出來船艙。
徐先生這邊剛出去,鷹老七便領著三個身穿外軍軍服壯漢走了進來。
鷹老七的氣勢很足,儼然一副地頭蛇的架勢,他用那如鷹一般的眼睛掃過了在場每一個人,然后才咬著后槽牙緩緩的說道“各位爺,在下鷹老七。徐先生之前有過吩咐,讓在家給各位安排房間住處,既然大家正事兒都討論完了,那么久請諸位爺跟我走吧”
鷹老七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場的眾人看了看鷹老七,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三個手握長槍短炮的傭兵,沒說什么,紛紛嘆了口氣后,便跟著鷹老七走出船艙,朝各自的住所走去。
或許是鷹老七刻意報復我,我住的那間船艙是整艘貨輪上最小的一間,屬于進門就上床的那種格局。
更要命的是,我住的那間船艙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種感覺,就是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里面呆久了,會逐漸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然后就會開始胡思亂想,接著,整個人就會處在一個極度暴躁的邊緣。
我不確定你們是不是這樣,反正我是。
所以,在我看了20幾分鐘的天花板后,我覺得到甲板上去透透氣。
船,已經離港有一陣子了,此時正沿著河道一路向西行進。
貨輪很大,速度并不算快,所以這時候甲板上的風也并不算大。
我緩步走到了圍欄邊上,看著寬闊的河面,長嘆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又尖又啞的聲音,“小兄弟,這是有什么想不開的事情嗎”
我聞聲急忙轉過頭去,發現說話的正是郭一尺那個瞎子。
看見是郭一尺我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郭老前輩,你怎么也這么有心情來吹河風”
郭一尺笑了笑說道“和你一樣,心里有太多解不開的結兒了。所以才上來透一口氣。”
我點了點頭,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隨口問了一句,“我們這是走的那條河往哪兒去”
郭一尺說道“我們現在走的是黃河,自然要奔著西北去。”
聽郭一尺這么說,我不由得驚詫道“什么黃河”
郭一尺說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我說道“據我所知,黃河行不了貨輪啊黃河水量并不小,但深淺不確定,有的地方較窄,也就深一些,水流太快,一些地方寬,沒有形成航道,不便于行駛輪船。更何況,一直以來黃河含沙量大,根本建立不了港口,近幾十年還經常出現斷流的情況,航運沒有優勢,所以黃河早就沒有輪船了。他們為什么會選擇走黃河難道這是打算自己找死不成”
郭一尺笑道“哈哈哈小兄弟,沒想到你知道的事兒還不少嘛”
郭一尺說著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包最老式的土煙,從里面抽了一根出來遞給我,問道“你抽不抽煙”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