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的工夫,烏云便布滿了天空,像一塊兒黑布一樣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我抬頭看了看天,見到時不時又一道道明亮的閃電在云層中略過,心知這是要來大雨了。
于是,便長嘆了一口氣,轉身就想往船艙里面走。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十幾名船員在一名老水手的帶領下開始往水里面倒著各式各樣的豬牛羊、瓜果生鮮、甚至還有一些祭祀用的祭品。
那個老水手我上船的時候見過,但是我們沒有說過話,只是聽人家叫他老李。
老李胡子一大把,邋里邋遢,完全不修邊幅,樣子看起來大概五十幾歲上下。
只見在站在船頭,左手上托著一個好似臉盆大小的骨碗,不知道是用什么動物的頭蓋骨做成的。
碗里面了半碗水,可奇怪的是,此時的河水浪潮洶涌,貨船在河面上前行也是上下顛簸不停,但骨碗里面的水卻依舊是紋絲不動,就好像是滔天的浪潮跟它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我心中好奇,于是便停下了腳步,靠在一個桅桿上看著那個老水手。
老李似乎發現了我在看他,原本念念叨叨的嘴停了停,轉過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老李的皮膚很黑,上面長滿了斑斑水銹,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主兒。
他的皮膚不好,可眼神卻犀利的好似刀,而且還是最鋒利的刀。
我只被他看了一眼,便覺得后背發涼。
好在那個老李沒有說什么,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又轉過頭去望向水里,口中繼續說個不停。
風很大,呼呼作響,讓根本我聽不清老李在說什么,只是隱約感覺他好像在祈禱,又或者是在完成某種神秘的儀式。
老李念的很快,顯然他對這一套很是熟悉,幾分鐘之后,他停住了念誦。接著,他從腰間抽出了一個造型古怪的小刀,似魚骨,又似鋸齒。
老李用魚骨刀在食指上輕輕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涌出,他輕輕的將自己的鮮血滴入那骨碗之中,說也奇怪,骨碗里原本平靜的半碗水在接觸了鮮血之后,頓時好像開了鍋一樣奔涌不息,朝外冒著大股大股的水泡。不大一會兒工夫,原本清澈透明的水,竟然變成了血一樣的紅色。
老李將骨碗放在自己的正前方甲板上,自己則在不遠的地方跪了下來。
見老李跪了下來,其余的船員也都跟著一起跪了下去。
緊接著,老李雙手朝天,喉嚨里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老李那古怪的聲音剛一落下,其余的船員也跟著發出了一陣“嗚嗚”的聲音。
就這樣,在反復了三次之后,老李和那十幾名船員恭恭敬敬的朝骨碗磕了三個響頭。
做完這一切之后,老李這才緩緩起身,雙手捧起骨碗,將骨碗里面那一晚血水盡數倒進了黃河水中。,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