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早已經涼了,可是一向講究的甄老板卻毫不在意。
甄老板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青瓷碗,拿起邊上的一根銀針輕輕挑了挑桌子上的油燈。
原本有些搖曳的燈光,瞬間便的通亮。
甄老板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那油燈中跳躍的火光,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光,耀眼的白光。
在我眼前好似閃光彈一般炸開,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層白布。
緊接著,心口一悶,一口氣沒上來,整個人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的醒了過來,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身在一處軍用帳篷之中。
我想坐起來,可剛一動,渾身上下就好像散架子一般的劇痛,讓我不得不又一次糖回到睡袋里。
我想喊人,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這時候,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走到了我面前。
她先是用手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又好像跟我說了一些什么。
我聽不見她說的話,只是依稀看見她的嘴在動。
那女人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針管,一針扎在了的胳膊上。
我只覺得胳膊一涼,緊接著,一股讓人難以形容的困意猛然襲來。
不大一會兒工夫,我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是午夜時分了。
不過,和之前相比,這一次我的身體沒有了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口渴的厲害,輕輕喊了兩聲,“有沒有人”
見沒有人搭理我,我便自己從睡袋里面爬了出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帳篷。
走出帳篷的之后,我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一處半山腰上。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到這兒來了。
我放眼望去,借著依稀的月光發現此處距離雪線已經不算太遠。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風從東北方吹過來,刮在我的身上,似乎要將我身上最后哪一點溫度也帶走。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心里說道“冷死小爺我了。怎么好好的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我轉頭四下里看了看,發現在我周圍還有四個帳篷。
這四個帳篷都不小,是那種標準的軍用帳篷,一個帳篷里面睡個人一點兒都不成問題。
這四個帳篷之中,有一個帳篷還亮著燈。
有燈的地方,自然就有人。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表,上面顯示凌晨三點二十五分。
我心想道“好家伙,都這個點兒了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