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在這聚義廳里還擺放了不下三十幾件瓷器,其中光是國寶級別的物件就不下十個,比如乾隆外粉青釉浮雕芭蕉葉鏤空纏枝花卉紋內青花六方套瓶,乾隆青花纏枝花卉龍鳳爭珠圖雙龍耳扁壺,明永樂青花折枝花果紋墩碗,明宣德青花云龍紋葵口洗,乾隆粉彩仿琺華蓮池水禽紋蓋罐
這些國寶級別的瓷器就好像是破瓶子爛碗一樣,被扔在聚義廳的一角。
不過,和這些讓人咋舌的物件比起來,這個聚義廳最吸引我的卻是正中間的一副毛筆字。
那副字擺在了正坐后面,高高懸掛在半空,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財”字。
而我之所以注意到這個字,是因為它足夠特別,特別的丑。
丑到就好像是一個三歲孩子用腳寫出來的一樣。
可偏偏這樣一幅字卻被掛在了聚義廳最正最明顯的位置上。
好一會兒我的目光才從那丑到極致的財字上面移開。
我目光下移,注意到這廳中一共放了十把椅子,正前方兩把木椅,其余的分左右擺放。
正中的兩把椅子上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個年輕漂亮,一個垂暮老人。
下垂首,左邊坐了三男一女,三個滿面油光、面容略顯油膩猥瑣的男人,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右邊空著三個位置,李教授坐在右邊最后的一張椅子上。
見我和花慕靈走了進來,正手坐著的那個老者突然開口說道“想必二位就是我李兄弟口中所提到的那兩位后生仔咯”
著老者不是京城人,一說話滿口南方沿海地區的口音,可他似乎很想裝成自己是地道的京城人,所以一說話聽起來總是怪怪的。
見老者開口,我走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李教授。
李教授沒有看我,只是盯著自己手中的青瓷碗,小心翼翼的朝里面吹氣,就好像此時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手中的那杯茶一樣。
我見李教授看都不看我,只能微微苦笑道“敢問閣下是”
老者笑了笑說道“老朽只是一個無名之輩,不提也罷。趕緊上坐吧”
我見人家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姓名,于是也不便再多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著花慕靈坐到了李教授旁邊的椅子上。
坐好之后,立馬有兩個姑娘從外間屋走了進來,每個人手里端著一杯茶。
茶香四溢,霎時間充斥著整間屋子。
我接過茶喝了一口,不由得嘆了一聲“好茶”,而就在這時,我卻突然發現坐在我對面的那個女人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只見這女人一身黑,黑衣服、黑裙子、黑鞋還有一雙大多數男人看了都受不了的黑絲襪。
這女人的身材并不苗條,屬于微胖的那種。
可她卻偏偏選了一條有些緊繃的裙子。
裙子的剪裁和設計都很好,一看就是出自大牌,將她那充滿肉感的身材,凸顯的格外誘人。
在看這女人的臉,眼耳口鼻都算不上漂亮精致,但偏偏它們放到這女人的臉上,卻有著一種極為特殊的魅力。
那婦人在看著我,我也在看著她。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因為就在我剛要開口的時候,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邋里邋遢的醉漢,一身名牌的西裝卻讓他穿出了地攤兒的感覺,走路跌跌撞撞,手里卻拎著一瓶市值八萬的羅曼尼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