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聚星樓,我看了一下表,差十分鐘一點半。
我想著距離紙條上“三點”的約會還有一段時間,正巧肚子有點餓,便轉頭問花慕靈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花慕靈看著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剛才在里面吃了那么多糕點,這會兒還餓”
我笑道“你也說了那是糕點糕點怎么能當飯吃”
花慕靈也笑道“你啊我還好不是很餓,你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說道“我知道這兒附近有一家不錯的涮羊肉,你要不要去嘗嘗”
花慕靈說道“好啊”
寶德全,是一家藏在胡同里面的涮肉館子,并不算大,但味道絕對算得上是一絕。
鮮切的羊前腿肉,滴血不見,立盤不倒,雖然要價五十塊一盤,但一盤的分量卻足足不下7兩。
老板自己研制的酸菜,雖然比不上東北農村的酸,但也有這自己獨特的味道。
他家的靈魂,是老板自己調制的麻將,芳香四溢,毫不夸張的說,你站在胡同口提鼻子一聞,就能聞見他家麻將的香氣。
再配上現炸的辣椒油,這辣椒油在勤行里叫做一口酥,意思就是剛炸出來一咬嘎嘣脆,加上少許蔥花香菜,以及一小塊醬豆腐,毫不夸張的說,那邊家里房塌了,這邊都不心疼。
我去的時候正巧趕上了飯店,寶德全里外兩間屋子一共加起來也就張桌子,人滿為患。
好在我跟這里的老板比較熟,所以,特例在廚房給我和花慕靈支起了一張桌子。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熱乎乎的銅火鍋就端了上來。
我也不客氣,端起盤子就將整盤的手切肉下到了鍋里面。
銅鍋的炭火很沖,沒多久湯便咕嘟嘟冒起了泡。
我撈了一筷子羊肉,沾滿了麻將,一口塞進了嘴里,羊肉的香氣混合著芝麻醬的芬芳,瞬間在口中炸開。
我滿足的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這個味兒”
說完,我歪頭看了一眼花慕靈,發現她只是拿著筷子在哪里愣神,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看著花慕靈問道“怎么了,死丫頭沒胃口還是有心事”
我一連問了兩遍,花慕靈才回過神兒來,象征性的加了一筷子羊肉,沾了點芝麻醬放進了嘴里,嚼了幾口之后,才看著我緩緩的問道“你不覺得這一切有點奇怪嗎”
我將嘴里的羊肉咽下肚之后,才擦了擦嘴問道“奇怪哪里奇怪”
花慕靈說道“太巧合了”
我詫異的問道“巧合哪兒巧合了”
花慕靈先是將一塊凍豆腐扔進了鍋里,然后才說道“你不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提前被安排好了一樣嗎”
我問道“這話怎么講”
花慕靈說道“你看看啊我們從藏區一回來,我那個多年不見的朋友就突然聯系我當時我并沒有覺得什么,只是覺得可能是太久沒聯系了,突然想念而已。但現在想想,在對話的過程中,她總似有意似無意的提到李教授。”
我將碗里的兩大塊羊肉塞進了嘴里,嚼了幾口之后,才緩緩的說道“照你的意思說,你那個朋友是在牽著我們的鼻子往前走”
花慕靈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不是她她只不過是被人當了棋子而已。在這后面應該有一個更大的勢力。對了”
花慕靈說到這兒突然抬頭看著我,問道“那照片是怎么回事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我聳了聳肩說道“之前在星巴克,你沒來之前,一個大姐給我送來的本來是要跟你說的,但后來被岔過去就給忘了,直到我看見那個姑娘才想起來那照片的事兒。”
我吃了一大口酸菜,然后跟老板要了兩瓶北冰洋,喝了一口之后,才緩緩的接著說道“這些事兒,好像每一件都不挨著,但現在看來,所有的事情又都好像是密不可分。那么背后一直藏著的那個家伙,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哪”
花慕靈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我笑道“常言說的好,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先不合計那些事兒了,安安生生的吃頓飯,其余的事兒回頭再研究。”
花慕靈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那接下來你什么安排”
我看著花慕靈說道“先安安心心吃完飯,然后去趟琉璃廠”
花慕靈微微一愣,說道“琉璃廠你去哪兒干什么”
我笑道“放心,不是去約會而是去看看情況”
說著,我將口袋里的紙條掏出來放到了花慕靈的面前。
花慕靈看了看紙條,然后詫異的問道“誰給你的”
我說道“聚星樓里面領著我們進門的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