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似乎被什么東西在里面卡住了,老羊皮推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推開一道縫隙。
他也不說話,只是朝我招了招手,隨后自己便從那道縫隙鉆進了房子里面。
我看著眼前的這棟孤零零的二層小樓,總覺得這小樓陰森森的,好像哪里不太對,可一時間我又說不太出來。
雖然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可為了能夠弄清楚整件事情,我還是咬著牙跟著鉆了進去。
屋子里面沒有燈,很黑,老羊皮從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根火折子,但他這個火折子質量并不怎么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它吹亮。
隨著“撲哧”一聲響,黑暗中亮起了一點橘黃色的光。
老羊皮似乎對這個地方很熟悉,雖然大多數的物品因為剛才的震動灑落一地,可他還是很快在一地的物品中找到了一盞油燈。
油燈的光雖然也不怎么亮,但至少比火折子要強上百倍。
老羊皮將油燈抓在手里,四下里打量了一番之后,伸手將自己耳朵上面但軟木塞子給摘了下來。
我見老羊皮摘下了耳朵里的軟木塞子,我也有樣學樣的跟著摘了下來,耳朵里面沒有了東西,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
我張了張嘴,又用掌根輕輕拍了拍兩下耳朵,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這東西塞的我耳朵真不怎么舒服”
老羊皮看著我說道“不舒服要是沒有它估計你這會兒已經和那些人一樣,去見了閻王爺了”
聽老羊皮這么說,我不由得想起了剛才的一幕,于是便開口問道“你不說我到差點給忘了,剛才那是怎么回事”
老羊皮提著油燈在雜亂的屋子里面挪著步,聽我這么問,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那是耶蛾那蹄的聲音”
“耶蛾那蹄”我頭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不由得驚詫的問道“那是什么”
老羊皮沉聲說道“那是寄生在不死樹身上的一種飛蛾。它翅膀震動的時候可以發出一種極為特殊的聲波”
老羊皮說到這兒的時候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接著說道“那種聲波能夠直接和你的耳膜產生共振,刺激你大腦中最薄弱的部分,讓你產生幻覺,看到你內心里面最想看到的從而跟著那些飛蛾走,最后成為它們口中的食物殘渣。”
老羊皮這番話說的不緊不慢,不咸不淡,可我卻聽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咽了一口唾沫,說道“照你這么說,我們為什么沒事”
老羊皮說道“還不是因為那木塞子你可別小看了它。它可是用那不死樹樹身制成的,可以有效綜合耶蛾那蹄那種特殊的震動,還有我給你聞的那個東西”
老羊皮不提還好,一提之下我胃里面又開始有點要翻江倒海的意思,我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了。
老羊皮見我這個反應,也就不再繼續往下說,而是轉身朝前走去。
可老羊皮卻并不是往樓上走,而是朝著地下室走去。
我沒有問老羊皮為什么要朝地下室走,只是在后面跟著,口中有一搭無一搭的問道“我說老羊皮,你剛剛提到了不死樹,難道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