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房間里有一只蒼蠅的時候,就意味著屋子里至少有十只蒼蠅,從抽屜里取出老陳從家里帶來的蒼蠅拍,才想起老陳曾囑托他照顧一下家里的花草。
等下班了他就去一趟老陳家,但愿他家里不是種的特別較貴的花草。
一只,兩只,三只。
每打死一只,秦牧都會把他們擺放的整整齊齊,若是條件允許他打算,等這場滅蠅行動結束,給它們來個集體火葬。
一輛奔馳商務,穩穩的停在小區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個半老徐娘,膚白貌美條順,一襲紫色緊身包臀裙,現在網上管這叫后媽裙,看不出牌子,只看做工和面料應該是那種打著私人訂制旗號騙有錢人的工作室出品,橘色愛馬仕高跟鞋,裸腳。
給徐飛燕做比較的話這娘們要高半頭,跟裴如衣站一塊的話她要輕減一圈,頭型是那種精心修剪的齊肩短發。
秦牧以為小區的訪客,拿著登記簿去登記,一靠近就嗅到一股香水味,guershaliar,嬌蘭一千零一夜,某西陸雜志曾評選這款香水是出軌女人的首選。
女人開口道:“你就是秦牧吧,我是杰克的母親”。聲音是那種萊安人學龍城話的夾生味,有點配不上這幅長相和氣質。
“杰克?”秦牧有點疑惑他在西陸倒是認識幾個杰克,可沒人有個這么漂亮的大夏女人母親呀,哦,是杰克李吧,這孫子面目可憎,他媽倒是很有味道:“是李夫人吧!”
黃桃雙手撫平了因為長時間坐車,而在裙子屁股和大腿造成的些許褶皺,這事秦牧其實樂意效犬馬之勞,她說道:“我叫黃桃,今天想跟你聊聊青婷和杰克的事情”。黃桃不知道從什么起,有些厭惡別人管她叫李太太李夫人,她們這種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偏偏喜歡標榜自己是獨立女性,對名頭前面冠夫姓這種事很反感,正應了那句又當俵子又立牌坊。
秦牧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跟上學那會跟人打架,別人打輸了就叫大人來收拾他一個道理,心中暗罵的杰克李,嘴上卻有禮貌的很:“那小杰克一定跟您說過其中原委了吧”。
黃桃優雅的理了一下腦后的頭發說道:“杰克是個老實的孩子,好多事不愿意跟家里講,但是我想既然就是為了一個女孩子,總得有個人退出才行,如果秦先生愿意退出的話,我們家愿意付出十萬塊的代價”。
老實孩子?十萬塊?杰克李看來真沒把事情的原委講清楚。
秦牧挑了挑眉毛:“這不是錢的事”。
黃桃慢條斯理的加價:“三十萬”。
秦牧搖搖頭。
黃桃就像是在拍賣行里舉牌:“五十萬”。
秦牧撇撇嘴。
黃桃長吸一口氣:“一百萬!”
可惜了這個女人,不知道怎樣的人生讓她徹底變成了金錢的奴隸。
秦牧對她沒了興致,拿起蒼蠅拍,繼續滅蠅。
蒼蠅卻對李夫人很感興趣。
一只在空中屢屢躲過秦牧擊殺的蒼蠅,穩穩的降落在黃桃豐滿的臀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