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有一盞燈亮了,秦牧抬頭仰望,隔著窗簾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自信,譚韻一定在窗簾后邊在看著他。
譚韻進門之后,開燈,先把貓放進籠子里,大大方方的解開睡袍結構連衣裙的前門襟,把窗簾拉開一條小縫,她知道秦牧一定在仰望。
不著急,不著急,有些游戲,抻的時間越長,越有意思,那些感覺,那些興奮是可以隨著時間慢慢累積的。現在是男人啊,都不懂的等待妙處,快節奏的生活,越來越精準化各種服務,已將把有些男人的大腦訓化成連接著脊柱的一根晶體管,他們什么也等不了,所以什么也得不到,而這個秦牧很特殊,至少他很有耐心。
秦牧沒有透物眼,看不到窗簾背后的旖旎風光,但是能感覺到在那種痛與快樂的游戲里,譚教授是被動的那一方,可什么時間開始這場游戲,她說了才算。
楊青婷在保安室里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了。晚春的天氣已經有些悶熱,汗水濕透了她真絲料白襯衣的前胸后背,里頭的私密內襯能看到顏色和輪廓。
一粒汗珠從她的尖尖的下巴開始,沿著下顎,流過喉嚨,流過兩枚鎖骨的中窩,順著胸骨,淌進了比她事業心還要雄偉的事業線。
她渾然不覺,內心正在經受著某種焦慮。
一面是地皮和張樵要入股她的頤養中心,一面那個旗袍女人的耳釘以及她跟秦牧到底是什么關系。
兩件事如同一柄雙刃劍,在她的精神世界里穿刺。
張二柱本來是要來替秦牧值會班,最近只要秦牧遲到,他都會主動來替班,遠遠看見楊大小姐以及她陰晴不定的臉,也就沒敢來找不自在。
心中對秦牧的敬仰那是如黃河之水一發不可收拾,同樣都是保安,人家怎么就能泡著開發商的千金還把開發商家的公子哥給收拾到跑路。
要說這楊小姐,真是個絕代佳人,看看那大長腿,那小腰,那流汗之后沾了幾捋秀發的側臉,真是誘人啊。
秦牧來到保安室,看到楊青婷在這有些驚喜,貧嘴道:“楊經理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楊青婷翻了個白眼,冷聲道:“上班時間,你遲到了一個多小時,還有心思跟我耍貧嘴”。
秦牧繼續嬉皮笑臉,雖然不清楚楊經理今天為什么給擺個臭臉,可他知道怎么對付她,說道:“昨晚夜班一晚上沒睡,今天白天補覺,夢到楊經理了,就多做了一會夢,楊經理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夢啊,給了個提示跟這個季節有關”。
春天能做什么夢。
楊青婷被調戲的紅了臉,同樣的話若是換個男人說,大概率會被性格潑辣的楊青婷把臉扇紅,她把臉扭到一邊,不讓秦牧看到自己害羞到樣子,說道:“少在這耍貧嘴,今天跟你來談正事,一個省城的房地產商,在山腳下有一片地想轉讓,今天一聊呢,他又想那這片地當作投資入股咱們的項目,土地使用證我去驗了,是真的,你覺得怎么樣”。
秦牧回道:“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但是山腳下的地皮,寸土寸金,他開發出別墅也不愁賣,干嘛要投資咱們呀,咱們這個生意收益這么慢”
楊青婷說道:“因為人家張大哥有情懷唄,人家投資這個項目不為賺錢,就是想給萊安的老年人做點實事”
秦牧冷哼一聲:“呦,還張大哥,見了一面就這么親熱了呀”。
楊青婷的杏眼笑成一條縫,說道:“怎么,吃醋了呀?人家張大哥不光人厚道,而且風度翩翩,衣品特別好,不像有些人整天不修邊幅”。
愛吃醋的女人多半也喜歡男人為她吃醋,占有欲強的人總是渴望著被占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