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出來逛街的。
那些各種廣告里吹捧地商品,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她只是看書看書有些乏了。
想出來感受一下今年的最后幾縷春風,沒有什么故事的車水馬龍和來來往往各奔東西的人群。
她是真文藝。
楊青婷也文藝,沒事也翻翻古詩詞,聽聽爵士民謠,但重心還是在當下的事業上。
而譚韻是真把日子過成了詩。
但這個紅塵俗世偏偏就愛找那些不入紅塵的女人的麻煩。
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小男孩,不知道時候什么出現在譚韻的電瓶車旁邊,敏捷的抓取她放在電瓶車筐里包。
撒腿就跑。
小偷!
但以譚韻的性格是萬萬不會在大庭廣眾里喊出“抓小偷啊”這種話的。
除了在課堂的時候,在其任何地方她都不想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
反正那包也不怎么值錢,包里也就有點零錢,公交卡,鑰匙。
手機在褲兜里揣著。
那些東西丟了就丟了吧,都能再配。
但是秦牧在呀!
他怎么會看著譚教授的被偷東西呢。
他掰開楊青婷挽著他胳膊的手臂。
獵豹一樣追上那個孩子。
其實他是有能力一分鐘之內把孩子擒拿住的。
盡管孩子比他更熟悉這里的地形,在一條小胡同里泥鰍一樣穿梭。
但是秦牧的身體素質可不是一般的變態。他游刃有余的一邊吃雪糕一年追小偷。
他之所以不緊不慢的吊在男孩的后頭,就是想看看這個孩子究竟會跑到哪里去。
這種兒童盜竊的背后肯定會有一個或者幾個成年人的影子,這些人渣才是真正的小偷。
因為通常情況下巡捕司給兒童小偷的處罰很輕,即便是羈押時間也很短,這些孩子只不過是被匆匆地拉到警察局總部去掛個號,然后很快又會回到街頭重操舊業。
于是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會利用這種法律和道德的漏洞,去引誘,脅迫甚至拐賣兒童亮起實施犯罪。
秦牧在雅蘇臺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犯罪團伙,拐賣兒童或者在街面上擄掠流浪兒童,殘忍的把這些孩子搞成殘疾,然后讓他們上街乞討。
對于這種人渣,秦牧會免費送他們下地獄。
大夏人的文化底色是由釋,道,儒,三家共同締造,普遍都有一種樸素的價值觀“惡有惡報”。
可能正是基于此種文化底色,秦牧每次執行完任務,都會選個明明罪大惡極卻沒被法律制裁的人,然后親手把他制裁掉。
除惡就是行善。
至于行善能不能抵消掉他做的惡,他不能確定。
果然在小男孩繞了幾道彎,爬了幾個土堆之后,秦牧被帶到了一個死胡同里。
三個面色兇惡的成年男子,先是翻了翻譚韻的包。
發現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之后。
一個穿花襯衫留長頭發的街溜子,一腳把小男孩踹翻在地,罵道:“廢物,你這都是拿來什么啊”。
然后另外兩個街溜子就一塊兒對躺在地上的小男孩一頓猛踢。
小男孩抱著頭蜷縮著身子,忍受著毒打。
一聲不吭,或許已經習以為常。
花襯衫一邊打一邊罵:“老子養你這個廢物干嘛使,出去拿點東西,哪一會拿來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我啊,看你眉清目秀的,要不要我找幾個喜歡走旱道的爺們,你去賣屁股吧,這樣掙的多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