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鴉雀無聲。
無人飲酒,無人就餐。
四合院的上空如井口。
井口的上方是一片湛藍的天,一片云紋絲不動。
起風了。
吹響了掛在屋檐下的一枚風鈴。
祭拜祖先牌位是燭火,滅而復明。
秦牧出刀了。
跟秦牧打赤龍天樞的拳法不同。
這一刀極快。
快到來自雅蘇臺的五名武士一點反應都沒有。
秦牧的刀已經歸鞘。
五個人這才感受喉嚨處的微微疼痛。
一摸都是滿手鮮血。
這一刀若再深一厘米必然能劃破他們的氣管、血管、喉嚨。
一刀未封喉,只給他們留下一道疤,是秦牧的仁慈。
面對如此一刀。
五人心服口服。
紛紛棄刀于地,抱拳作揖,跪地不起。
謝不殺之恩。
秦牧身上那種玄妙的感覺徹底消褪。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剛才那一刀是怎么出手的。
就像冥冥中有一種力量把住他的手完成的一刀。
他自己搞不清楚,臺下的人就更搞不清楚了。
他們只看到秦牧長刀畫圓,一招擊敗了雅蘇臺五大高手。
解氣,過癮。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牛掰”。
眾人紛紛附和。
秦牧剛才那一刻近乎于神。
只不過現在那種感覺消失了。
又變回一個凡夫俗子,他有些臭屁的說道:“這一刀疤是我給你們留的,這是你們畢生的榮耀!”
眾人著實被裝到了,一時間,“牛掰”之聲不絕于耳。
秦牧接受眾人的歡呼致敬,像個足球場上打入絕殺進球的球星。
歡呼聲激蕩,掌聲雷動。
被秦樟砸到昏迷的赤龍天權蘇醒了過來。
他沒搞明白秦牧為什么這么被尊崇。
但是當他看到戲臺上,他大師兄倒地昏迷,其余五個師兄弟跪在哪,脖子上往下滴血的時候。
赤龍天權以為他們都死掉了。
他悲鳴一聲。
從后腰里掏出一把槍,瞄準秦牧。鬼知道,他是怎么把槍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