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
有人說悲觀主義者就是一群任由壞事發生以證明他們負面看法正確的人。
秦牧有時候也不否認這個觀點。
郭鹿萍問他對于未來的打算,如果說實話的話,他沒有任何打算,他這個階段正在一種迷茫情緒中,不完全知道他的人生將會走向何方。
他除了殺人之外沒有一技之長,雖然也有個常青藤名校學歷傍身,但他知道那份學歷有多大的水分。
他最優的人生選擇大概就是會秦家按照老爺子的意愿繼承家業,但是秦家大院里的勾心斗角也不是他擅長的事情。
他現在的人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沒有什么規劃。
但是當女朋友的母親,問起關于未來的時候,作為一個男人決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悲觀。
秦牧斗志昂揚的說道:“阿姨,您放心,我肯定會給暖暖一個美好的未來”
郭鹿萍驀然一笑,用手指往上推了一下眼鏡:“拿什么給呢?開網約車給嗎”
秦牧面對郭鹿萍,自然不好像那天在同樣的地點面對郭囚牛那么針鋒相對。
他起身再次為這個強勢的女人斟茶,因為這次郭鹿萍的茶杯變了位置,秦牧彎腰斟茶的時候難免給她的距離靠近了一些,除了能看到了胸前的溝壑之外,還能嗅到一種女人的體香,不是香水味,是一種藥香氣。郭家是中醫世家,想來這位郭家將來的掌門人除了擅長外科手術之外,在中醫藥方面也很有造詣。
秦牧斟茶完畢,按照郭鹿萍無形中規定的那樣,擺放好茶壺的角度和方向。
說道:“時間會證明一些東西的”。
這么一句話明顯糊弄不了郭鹿萍,她說道:“我家暖暖的時間不能浪費,也不能用來為男人去證明他的價值”
秦牧想開口,她揮手打斷:“不瞞你說,我的父親是大夏的院士,而我的母親是金陵醫學院的創始人,她們兩個都對暖暖寄予厚望,跟你在一起可能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她起身,被窗簾拉開一些,一抹陽光打在她被絲襪繃緊的小腿上,絲襪反射的光有些晃眼,她繼續說道:“秦牧,這個名字我最近可是都要聽出繭子來了,我弟弟說你是的人格反,社會,至于的我兒子吳小野除了說你槍法不錯,其他也是一無是處。倒是我那個弟媳對你的看法模棱兩可,有些不符合我對她急功近利的印象”
秦牧順勢接過話來:“他們的看法并不重要對嗎?最重要還是得暖暖怎么看”
郭鹿萍略帶傷感的說:“或許她的看法最不重要”她已經過叛逆過一次了,她的女兒不能在叛逆了,家族每個人都在享受家族帶來的榮耀和名利,也總得有人為家族犧牲一些東西才行。
秦牧端起印有梅花圖案的茶杯,有些玩味的說道:“看來你們已經為她選好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