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某信的提示音響起,是裴如衣要邀請他去喝咖啡。
他邪魅一笑,欣然赴約。
徐飛燕坐在自家樓下一處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漫不經心攪拌著黑咖啡。
精心畫過的妝容掩蓋不了她的愁容和疲憊。
她得眼神里是那種長時間熬夜想睡又睡不著,困到隨時要打盹但一閉上眼,眼皮又會自動睜開的無奈和緊張。
就在端午假期之前她收到了一封郵件,打開一看竟然是一些她久未蒙面的老公跟一個女人親熱視頻。
然后一個聲音清脆自稱叫魏嘉的女孩給她打來電話,主動承認了視頻里的女孩就是她。
然后說了一大套愛情沒有先來后到,愛一個就該成全他之類的茶言茶語。
大有一副我是小三我光榮了的死不要臉的勁頭。
自從接到了那通電話,她就開始陷入了失眠,她終日無精打采卻又無法安心入睡。
雖然對于老公外頭有女人這事,她早就有心里準備,但是真的擺在她面前了。
她又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了。
兩個兒子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就知道嚷嚷的出去玩。
她給了他倆錢,讓他倆滾蛋永遠都不要回來。
這個家里的男人都是混蛋。
她在家里坐臥不安,輾轉反側。
看電視覺得無聊,吃東西也沒有胃口,想收拾一下衛生也沒有盡頭,物業提醒她該交物業費了,她在電話里把物業公司的人大罵一頓。
她用剪子一件件把丈夫的衣服剪碎,把花盤里花拿出來扔到院子里,她把茶幾掀翻,打碎了一些瓶瓶罐罐,她想歇斯底里的喊,嗓子卻啞的不聽使喚。
最后她什么都不想了。
她泡在浴缸里泡到皮膚泛白,對著化妝畫完又擦掉。
把院子里已經枯死的花重新埋進花盆里,把茶幾扶起來換上一套新差距。
她拿著一把水果刀,凝視自己的手腕。
最后她又恐慌的把水果刀扔的遠遠的。
這不是她的錯,她不該為這個錯誤付出任何代價。
最后她在巨大的結婚照下呆立了許久,任由恨意在心頭滋長,瘋狂的滋長。
她要報復。
她要找個男人,狠狠還給她老公一頂綠帽子。
于是她一個個翻找手機里的聯系人。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如果決定出軌的花,往往要比男人簡單的多。
但是她比并不想隨便找個男人,想野獸一樣去交佩。
她一個個點開男性友人的某信頭像,又一個個否定,在這件事她是挑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