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警車,救護車,消防車。
警笛大作。
秦牧拔下插在肩膀上的玻璃片。
把身上的衣服,手套,連帶著爛尾樓里四具殺手的尸體,一塊燒成灰。
他接過杜白遞給他一罐啤酒,一口喝掉半罐,痛快的打了酒嗝。
看著正往火堆里添柴火的杜白感慨:“咱們大夏哪都好,就是到處都是人,想拋個尸體太麻煩了”。
杜白也嘆了口氣:“是啊,到處都是攝像頭,你那邊怎么搞出來那么大的動靜啊,又是爆炸又是大火的”。
秦牧苦笑道:“我也不想啊,我在那個殺手手里找到一個手機,本來想跟他背后的雇主聊聊,也沒想到那個手機就是個微型遙控炸彈呀,要不是老子機警,你今天還得多處理一具尸體”。
杜白又往火里添了一些汽油,火勢更猛一些。
他問道:“知道雇主是誰嗎?”
秦牧又喝了一口啤酒:“應該是秦東來,這小子因為我挨了我家老爺子兩槍,這仇算是結下了”。
杜白眼神一冷:“你們家的人可都不省心啊”。
秦牧不置可否,又說:“那個狙擊手應該跟他們不是一伙的,我在省城干掉過一個耳后紋數字47的,他們兩個應該是一個組織”。
杜白神色一凜,說:“會不會是組織派來的”。
秦牧琢磨了一會,推斷說:“應該不是,估計是國內某個看我不順眼的家伙,得知秦東來要干掉我,就來趁火打劫,這樣既能確保我死,又能嫁禍給秦東來,一石二鳥!”
杜白猶豫了一下說:“咱們也不能由著他們這么一批一批的派殺手來吧,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咱們這樣太被動了”。
秦牧點點頭,說:“是太被動了”。
杜白說:“干脆回龍城,就去明刀明槍的爭家產,這樣他們反而為了避嫌也得收斂一些”。
秦牧看著爛尾樓窗外的雨,和遠處逐漸熄滅的火光。
說道:“再等等,讓我再想想”。
然后喝完易拉罐里最后一些啤酒,下樓去了。
杜白又問了一聲:“爆炸現場那具個殺手的尸體,不會暴露什么吧”。
秦牧擺擺手:“查不出什么來的”。
撐著傘走出爛尾樓工地,雨很大,他等出租車的功夫已經被淋個落湯雞。
雖然已經是夏天,但晚風一吹還是有些冷。
跟司機閑聊了一路。
到家之后,發現樓道里站著四個面色不善的小青年,都是短視頻里那種精神小伙。
身上紋著亂七八糟的圖案,緊身九分褲,小皮鞋。
習慣性的哈著腰,手機大聲放著時下流行的嗨曲。
秦牧站在他們旁邊等電梯。
不可避免的要聽他們聊天。
脖子里帶了個不知道什么材質大金鏈子的混混甲,手里拿著一把胡蝶刀,不倫不類的在那耍,他說:“一會碰到那個叫秦牧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另一個長頭發瘦高個,站在那撇著跨站著的混混乙,說道:“肯定得收拾他呀,我哥說了打死打殘了都沒事,有大鵬化工出錢”。
有些胖乎乎染了個紅頭發,胸口紋了個龍頭的混混丙,甩了一下頭發:“對,咱哥可是跟著張鵬慶張總混的,什么事張總擺不平啊”。
混混丁是個戴眼鏡的鍋蓋頭,他說道:“這個叫秦牧的招惹誰不好呀,招惹張總,這不是耗子給貓當三陪,找死嗎?”
秦牧無奈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