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跟著雷橫上了警車,沒有任何反抗。
臨走的時候還安慰了一下徐飛燕和裴如衣,讓她們放心就是協助調查,不會有事的。
雷橫看著兩個女人看秦牧的眼神,他是個老刑警,看的出來兩個女人對秦牧的心思,心中暗想,這小子還真有一套,當個保安都能搞定這么兩個大美人。
審訊室選了巡捕司里最小的一個,這是一間狹小、隔音的房間,其中只有三把椅子、一張桌子和四面空空的墻。這樣的布局能營造出一種無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無援的感覺,從而在審訊過程中強化嫌犯“讓我出去”的意識。攻心之術,在秦牧沒到場之前已經開始。
審訊室里,楊若水嚴陣以待。
虹橋大廈墜樓案和這次水果刀殺人案,她要兩案并審。
隨著秦牧的落座。
審訊室的門砰的關上,攝像頭打開。
開審!
楊隊長也沒進行什么試探,直接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六月十九日,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你在哪?”。
秦牧不緊不慢的說:“那個時間點要么在保安室值班,要么在家睡覺”。
雖然才是過午,但審訊室里的光線很暗,探照燈對著秦牧的臉,他看不清坐在桌子對面的楊隊長,但他視力特殊,適應了探照燈的光線之后,就能看到楊隊長把一身制服繃緊的偉岸上圍了。
楊若水手里拿著一份保安室的執勤登記表,把登記簿放到秦牧眼前,說道:“上面顯示那天你沒有執勤,說吧那天是不是去省城了”。
秦牧面色如常,眼神如常:“那我就是回家睡覺,我沒事去省城干嘛”。
楊若水厲聲道:“誰能證明”。
秦牧笑了笑:“我一個單身光棍,在家睡覺,你要我怎么證明!”
當天在虹橋大廈的樓頂現場,他百分百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沒有必要提供什么不在場證明。
而他住的那個公寓樓的電梯攝像頭,單元門攝像頭,早就被他搞壞了,拍到的任何畫面都無法保存,就算是巡捕司去調取監控錄像,也什么也調不出來。
楊若水又說道:“你好好想想,當天路上可是有攝像頭拍到你的車去了省城”。
秦牧靠在椅背上回答:“我有時候跑網約車,倒也去過省城,有時候還會把車借給朋友開或許他去過省城吧!”
審訊足足持續了一個多鐘頭,楊隊長辦過很多物證的不足的案子,辦這種案子的訣竅只有一個那就是耐心。
反反復復的問,一個問題翻來覆去的跟嫌疑人詢問,詐,唬,誘,騙,通過各種語言技巧,讓嫌疑犯把口供說的越來越多,謊言越來越多,直到難以自圓其說,謊言不攻自破。
只要耐心足夠,她就能把任何嫌疑犯的謊言磨破。
意志力再強的人也扛不住反復,幾遍甚至幾十遍的去問同一個問題。
但是秦牧就是抗住了,這個強度的審訊對他來說太小兒科,他可以通過西陸一些國家部門最嚴酷的刑訊逼供,也能在世界上最先進的測謊儀下謊話連篇而不被發覺。
又一個多鐘頭過去了。
秦牧還是那樣沉穩的回答任何問題,面對楊隊長的疲勞攻勢他變現的游刃有余。
負責記錄口供的巡捕都累了,打了個哈欠他已經愿意相信秦牧是無辜的了。
但楊若水不相信。
于是審訊繼續,還是那幾個問題,翻來覆去。
她總覺得這個秦牧無辜的笑臉背后,藏著一張極為恐怖的東西。
她一定要撕開他的偽裝。
她暫時放下省城虹橋大廈的案子。
突然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