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晚上十點多鐘從巡捕司行動隊被釋放出來。
他感到有些有意外。
本來他已經做好了不眠不休的跟楊隊長和她的小伙伴們,繞上二十個小時乃至四十八個小時了。
走出巡捕司的大門,發現天又開始滴答雨了。
一輛白色路虎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路邊上。
看到秦牧出來了。
路虎上下來的是裴如衣和徐飛燕。
掛省城牌照奔馳上下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中等身材,頭發茂密,到了一副眼鏡,穿了一身得體的西裝,腰背挺拔,站在那像是一桿標槍。
這是個體面的男人。
所謂體面有兩層意思,一是做事對別人有交代,而是做事對自己有交代。
想來秦牧能夠從楊隊長的審訊室里提前釋放出來,應該就是這個男人功勞。
男人主動跟秦牧握手,姿態擺的很低。
徐飛燕介紹說這是老家的族弟叫徐雨農,一直在省城發展,正好來萊安探親,聽說秦牧唄巡捕司無辜帶走了,就幫忙活動了一下。
秦牧對這個叫徐雨農的男人表達了謝意,又說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提議找個地方坐下喝一杯。
裴如衣表示可以去她家,兩個孩子跟同學約了網咖組隊開黑了,她家里也清凈。
于是徐飛燕和裴如衣一輛車在前頭帶路。
秦牧上了徐雨農那輛奔馳跟在后頭,只不過上車的時候徐雨農主動為他開車門,他也沒謙虛,直接就坐到了后排老板位上,然后徐雨農關上車門才小跑到駕駛位上,去心甘情愿的扮演一個司機的角色。
開路虎的裴如衣看到這一幕,心里有些疑惑,先問道:“你這族弟什么來頭啊,輕輕松松的能從縣行動隊往外撈人?”。
徐飛燕扎上安全帶,修身旗袍繃的很緊,安全帶從胸口位置壓出兩道峰巒,她對著車里的小鏡子,補了補口紅,即便是深夜,她也很在意在即的妝容,她漫不經心的說道:“在省城做生意,什么賺錢做什么,據說人脈很廣,本來他就有事想求秦牧,所以就找他幫忙試試,沒想到還真好用”。
裴如衣開動車輛,打著雙閃在前頭帶路,落下窗戶享受一下夏日帶著小雨的晚風,她以一種同樣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這么有能耐的人,什么事會求著你家秦牧這么一個保安呀”。
一句“你家秦牧”說的徐飛燕心花怒放。
她也不藏著掖著:“你不知道啊,他可不僅僅是個保安那么簡單,萊安要蓋個投資幾千萬的頤養中心,他可是大股東呢,我這堂弟就是想包里頭的活,所以才對秦牧的事這么上心”。
裴如衣勾了勾嘴角,說道:“這種事我哪會知道呀,畢竟你家秦牧呢,這種事他也不會跟我說呀”。活頭里不知不覺間竟帶了些若有若無的醋意。
好在徐飛燕也不疑有它,還大大方方的開玩笑:“說什么你的我的,咱家的秦牧,好姐妹嗎,有福同享嘛,等你離婚了咱們大被同眠,親上加親!”
裴如衣尷尬的一臉紅,萬幸車里昏暗并不會被察覺,她還要假裝什么都沒發生一樣跟徐飛燕開玩笑:“那咱們算是姐妹呢還是妯娌呢?”
相比較路虎車上騷話連篇,后邊奔馳車上的兩個人相對沉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