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現在,從我的酒吧里滾出去”。
二寶還迷醉在納蘭桐皇的酒窩里,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來。
黃少說道:“人家現在讓你滾出去呢。還不快滾!”
二寶這才回過神來,看到黃少眼神里的陰鷙,馬上就走了。
黃少說:“底下人丟人顯眼,讓您看笑話了”。
納蘭桐皇說道:“沒事,眼不見心不煩”然后又對秦牧說:“不要整天就想著打打殺殺,這個世界上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種,像我這樣做多好,大家不傷和氣!”
秦牧心想:你這是不傷和氣,你這是敗家子呀,轉讓這么個破酒吧,八百萬!
幾個人又坐下,秦牧和黃少象征性的碰了杯酒,算是達成了一種表面上的和解。
實際上依舊是互相看不上。
黃燦呀,幾代人經營,現在是萊安食物鏈的頂端,在他眼里這個城市里的人都是螻蟻,秦牧不過就是一只壯碩兇殘一些的螻蟻罷了,稍微用點心用點力,掐死這么個螻蟻費不了多少功夫,若不是看在納蘭桐皇的面子上,這個秦牧的家伙哪有跟他碰杯喝酒的資格呀。
至于秦牧,拋卻他在西陸真刀真槍創出來的名頭說,就單單是秦家長子長孫這個身份,也讓他完全可以傲視黃燦這種小縣城的頂級紈绔,仗著山高皇帝遠,幾代人在這里作威作福,還真拿自己當土皇帝了,夜郎自大說的就是這種人。
黃燦沒聊幾句,就起身起身告辭了。
早在納蘭桐皇進來穩定住場面之后,秦牧就安排沈一石錢甲午和張有志帶著幾個女孩子回學校了。
他本來打算如果納蘭桐皇根他們談不攏那就大打出手。
有這幾個學生在這里反而會限制他的發揮。
吳暖暖也能看清形式,她知道若是非要留下來肯定會讓秦牧分心。
只是臨上車的時候交代秦牧“打不過就跑”。
秦牧笑著回道:“我看他們皆是插標賣首而已”。
現在事情解決了。
座位上就剩下來秦牧和納蘭桐皇兩人。
秦牧問道:“你跟那個黃燦認識?”
納蘭桐皇說:“他爸一心想讓我給他當后媽”。
秦牧笑道:“看來我倆還是平輩”。
納蘭桐皇莞爾一笑:“形意半步崩,誰教你的呀?”
秦牧說道:“家里的一個老人,小時候跟他學過一招半式”。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納蘭桐皇建議出去走走。
兩人走在公園的一條青石小道上,這里沒有路燈,是個那種小縣城里常見的那種半荒廢的公園,大城市可能難以想象這種場景,竟然有人在城市的公園里種起了莊稼。
納蘭桐皇說:“既然你喜歡做保安,現在我把這個酒吧買下來了,不如你來這里做保安吧”。
秦牧說:“你在這個地方買個酒吧,有什么意義呢,你的產業不是都在海城嗎?”
納蘭桐皇說道:“自然不只是為了讓那個二寶難堪嘍。有很多人認為城市競爭激烈,不好生存,所謂長安居大不易。小地方環境簡單人才匱乏,比較好混日子。其實我現在發現剛好相反。在小縣城,有某項本事沒有用。人得八面玲瓏,有復雜的關系背景,人得會交際懂規矩,還得能摸透那些似是而非的潛規則才能活得好。而在大城市,是一個復雜系統。可以靠細密的社會分工協作展現自己的專長,其他的事可以交給別人去做,個人只做好自己的社會分工就能活得好。你理解我說的什么意思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