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燦猛的掀開被子。
巴普洛夫死在了他的被窩里,頭和身子被分成了兩截。
「醒了」
房間里側東南方向的角落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黃燦把全屋的燈都打開。
注意到那個角落對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是秦牧。
出于本能,黃燦想要喊人,可秦牧手中帶著消音筒的槍口,讓他不敢聲張。
他像個被瞬間扎破的氣球,頹唐的靠著床頭,混身沒有一絲力氣。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心理安全底線,有人的底線是一筆存款,有人的底線是一個伴侶,有人的底線是父母,而黃燦的安全底線就是這間地下室,這條底線一旦被突破,人就會變得焦躁或者頹廢,但最終的情緒都會是惶恐。
秦牧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他調侃道:「聽說黃少最近在找我?」
黃燦問道:「你怎么進來的」黃家每年花重金養了那么多江湖高手,職業保鏢,各種軟件硬件設備往宅子里裝,地下室的這扇大鉛門也有一套復雜的密碼系統,他是在想不通秦牧是怎么進來的。
秦牧挑了挑眉毛:「行業機密,無可奉告,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我今天能進來,明天還能進來,今天能宰你的狗,明天就能宰你,一不高興還能把你全家上下殺個雞犬不留」。
黃燦嘆了口氣:「我派出去的人呢?」
秦牧誠懇的回答道:「都死了」。
黃燦點了點頭,說道:「你贏了,我認輸」然后停頓了一會又說:「看樣子你也不打算殺我,或者說你也不打算真的跟黃家結下不死不休的梁子,說吧,你要什么」。
秦牧翹著二郎腿,說道:「先說說看,你能給什么呢,用來換你這條命」所有的談判都跟在那種要價虛高的雜貨市場里買東西一樣需要討價還價,秦牧并不擅長這些,但他知道一條準則就是得讓對方先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