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韻從兜里找出濕巾,清潔了一下戰后的泥濘。
她漫不經心
的問道:「感覺怎么樣」她心里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四十多歲,又生過孩子,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帶給秦牧那種緊致感。
秦牧說道:「棒極了,可以說是最棒了,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男人完成之后,會進入一段賢者時間,大腦空靈近似禪定,三魂七魄飄飄然,悠悠然,如蒼穹之上浮游的白云。
譚韻香腮羞紅,整理好凌亂的裙子,又用濕巾擦了擦臉上的細汗,經過一番男人的滋養,她略顯蠟黃的膚色也紅潤起開,眼神里也多了一些水霧一樣的朦朧。
她把車窗開大一些,用手把煙塵往車窗外揮了揮,她問道:「你有開網約車,又是開酒吧,一會開個國產車,一會開奔馳,你到底是個干嘛的呀」。
秦牧趁她整理衣服的之后,把手伸進她的衣領里:「干,你的」。
「討厭」譚韻風情萬種的橫了他一眼:「你還行嗎?」
秦牧翻了翻眼皮:「今日身體不適,不宜過度征伐,等來日養好了身子,再跟譚教授好好切磋」。
譚韻又說了一句讓他義憤填膺又無可奈何的話:「你現在身上就剩下嘴還硬了」。
確實有些累了,最晚一場廝殺神經高度緊繃,今天梅開二度壓力得到了充分的釋放。
疲倦也就隨之而來,尤其是兩條腿,譚韻豐腴的身子在上頭做了半個鐘頭,現在又軟又麻,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把車窗開大一些,吹著山腳下到分,他說道:「睡一會吧,睡醒了帶你去酒吧玩」。
譚韻也沒再嘲笑他銀樣蠟槍頭,側身附在他的腿上,頭頂枕著他的大腿,逐漸入睡。
山上的水月鏡花庵里。
位于安寺最后邊有一處不起眼的禪房。
禪房的窗戶很小,室內光線陰暗。
但是坐在禪房靠窗的位置上,卻對山下的景致一覽無遺。
蕭紈在這里坐了半個鐘頭,燃盡了一炷香。
敲木魚的右手,盤念珠的左手。
手心的汗都潮濕成了海,那是欲海。
佛門修行講大乘和小乘。
大乘修眾生,小乘修自己,蕭紈發號靜安,修的是紀律森嚴的律宗,律宗屬于大乘佛法,但蕭紈修律宗,只修自己不管庵里的其他尼姑是不是矜持戒律,所以心境上講她修的更像只管自身修行的小乘佛法。
但不管修的是何種佛法,持的哪般戒律,那停車場里上下搖晃的車,都亂了她的禪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