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楊青婷感覺這個從國外給秦牧,發短信的人,肯定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跟秦牧有過曾經的女人。新
她等著這個人回消息,就像所有愛吃醋的女人一樣,盡管這事并不是秦牧招惹出來的,但她看著熟睡中的秦牧還是感覺到一種離奇的憤怒。
她甚至想把秦牧搖醒,好質問他這個女人是誰,是不是他的某個前任,他們是不是還在藕斷絲連。
但是她忍住了,她一定不能變成像她媽一樣的女人,那樣不僅庸俗,而且容易把男人嚇跑。
此時就像化身成了那種俗套宮斗劇中的女主角,就要不漏痕跡的跟那些妖艷的斗個你死我活,她肚子里已經開始打腹稿了,無論對方怎么回消息,她都想好了該怎么應對。
可對面讓她失望了,她等到昏昏欲睡,對面也沒再發來任何消息,難道是猜錯了,她陷入一種自我懷疑,最后刪掉兩條消息,重新鉆回秦牧的懷抱里,香甜的睡著了。
而她并沒有猜錯,對面確實是個女人。
蕭暮雪,
像是存在著某種心靈感應一樣,秦牧夢到了她,她給秦牧發了條短信。
美海德斯聯邦,大西洋州的州府大西洋城里有一家并不起眼的酒吧。
在不久前這里來了一個來自東方的鋼琴樂手。
一個留著長頭發,臉上密密麻麻各種疤痕的女人。
酒吧里的醉漢們都惋惜,如果這個女人不是滿臉的疤痕的話,看身材還是個不錯的女人呢。
酒吧老板也是看她可憐,才允許她在這里彈鋼琴,收些小費。
只是沒想到她彈琴的技法如此高超,即便經常來這里喝酒的多是一些不懂音樂的礦工和一些進城來采購商品的牛仔。
但是當那些充滿了感情的音符在她的手指間流淌的時候。這些平日里喝了酒,喜歡大聲嚷嚷甚至展開械斗的男人都會安靜下來。
那是能夠治愈人內心焦慮煩悶的音樂,那些個本來需要酒精麻醉的靈魂,找到了一種信徒聽圣歌的朝圣感,這間酒吧的生意也就越來越好了。
演奏完,今天的曲目,蕭暮雪如往常一樣,佝僂著背,低著頭,走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里。
進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卸妝。
臉上的傷疤都是畫上去,皮膚上粗糙和斑點也是偽裝的,走路佝僂背,甚至微微有些瘸腿也是現學的,她做這些自然是為了保護自己,在這個槍擊搶劫頻發的城市里,她的美貌等同于厄運。
收拾完一切,她舒舒服服的靠在床頭看書。
《百年孤獨》,她以前并不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馬爾克斯的這本書她從中學就買過,一直到馬爾克斯老爺子去世她都沒讀完,讀書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促進睡眠的方式。
她從蕭家出走已經三個月了。
本來她并不打算跟秦牧聯系的,但是最近出了一些意外,她想跟秦牧聊聊。
算了算時差又怕打擾他休息。
于是發了條短信,問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