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靜默了半分鐘。
納蘭桐凰突然發問:「僅僅是因
為老陳嗎」
像是鼓起了很大了勇氣,她才問出了這句話,問完之后一陣輕松,卻遲遲沒聽到回答。
她這才發現,秦牧已經掛斷了。
臨江老洋房別墅區。
納蘭桐凰家那一棟老洋房往東走五個門派,還是一棟建于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老洋房,曾經這里叫「杜公館」,如今改名為「黃梅戲研究中心」。
這個棟老洋房別墅是租的,是納蘭桐凰和幾個海城的朋友一塊搞得一個民間非物質文化俱樂部,老洋房是租的,裝修卻也花了大代價的,這種老玩意裝修,最講究個「以古修古」,稍有不將就就會跟趙州橋一樣,被搞成一個鋼筋混凝土的現代工藝贗品,韻味全失,靈氣全散,單是那一整根的楠木雕花大梁,這本來已經流落到國外的木料,且不論拍賣回來要多少錢,運回來的運費都是筆令人咂舌的高價。
至于為什么搞這么個一年也接待不了幾個訪客的俱樂部,懂得人都懂,至少在現在看來,這筆錢花的值。
紅木家具為主的書一個會客間里,一張條案上擺著福祿壽三星的瓷器,條案的兩邊是那種半米高的床榻,榻上有一小方桌,飯桌上擺了些瓜果和茶。
方桌的周圍,有三個蒲團,如今空出來一個,上頭坐了兩個女人。
看那半杯還有余溫的茶水,想來另一個蒲團上的客人剛走不久。
兩個女人是納蘭桐凰和蕭紈。
看著納蘭桐凰在那盯著手機發呆,一身海清尼姑袍子的蕭紈,盤著佛珠嘴角帶笑:「這種榻以前叫煙榻,是舊社會那幫紈绔子弟抽煙用的玩意,如今咱們在上頭玩手機,也算今人不輸古人」。
納蘭桐凰頭也不抬,反唇相譏道:「靜安師太,想不想見一下,手機那頭的人,出家人可是不打誑語的,想不想啊。」
蕭紈輕輕搖頭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不過是鏡花水月,夢幻泡影。」
納蘭桐凰眼神玩味,平淡道:「信你的香客已經走了,不用在這里跟我打機鋒。」
蕭紈呷了一口茶水,揶揄道:「這位香客可是你介紹的,怎么我看你對他愈發不恭敬了呢。」
納蘭桐凰揉著后脖頸,感慨道:「他現在是佛家道家,狐鬼神仙都拜,可見內心已經草木皆兵,快要出事了。」
蕭紈搖搖頭沒說什么,參禪越久,越明白萬事皆空,世人求佛保平安,佛陀觀這世界都是個「空」,他又怎么在乎個別人的平安?
「秦牧跟誰學的功夫?」納蘭桐凰問道。
「不知道。」蕭紈搖搖頭。
「蕭暮雪應該管你叫姑姑吧,聽說她跟秦牧是青梅竹馬。」納蘭桐凰輕聲問道。
「秦牧也管你叫姑姑吧?」蕭紈回道
納蘭桐凰面容一肅,又莞爾一笑。
她低喃道:「世間禮法,豈是為我輩所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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