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但朋友的好處就是,這種兩人共處一室卻互相沉默的狀態,并不會覺得尷尬。
妖僧又說:「你說這山是什么?」
秦牧笑道:「山就是山唄,難道你要跟我講那些看山不是山的機鋒」。
妖僧說:「山是石頭、土壤、植物的短暫聚合體,瞬息萬變,彈指間就死掉了幾棵樹,彈指間又碎掉了幾塊石頭,我們只是為了表達方便,才把這一些不斷變化的東西,由無數五花八門的東西臨時排列成某個形狀的集合叫做山。」
秦牧說:「緣起性空,干嘛要跟我說這些呀」。
妖僧說:「我只是發現你回到大夏之后心里多了好多執念,你是個心思重的人,這樣會很累吧」。
秦牧終于明白了妖僧為什么今天要跟他講這些玄乎的道理,確實自從回國之后他心中多了好多執念,有女人,有親情,有家族,在西陸的那幾年雖然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比在大夏要危險的多,但同時心里的念頭,活的簡單自然活的快意。
他長出一口氣說:「沒事,我扛得住」。
從雜貨間里出來之后,秦牧就去找徐飛燕,讓杜白安排跟那位孫老板見個面,地點讓他來定。
因為杜耀武跟著他忙活了一個禮拜,今天給他放個假,讓他休息一下,他開上自己那輛二手的國產車就往徐飛燕家里趕。
剛發動起車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
對面自報家門竟然是黃燦,這位萊安縣的地頭蛇自從被秦牧收拾服氣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什么交集了,只是聽說他的老子和爺爺先后去見了閻王,如今他成了黃家的掌舵人。杜白還跟秦牧說過一個特別令人瞠目結石的傳聞,說黃燦不是他爹的種,是他爺爺跟他姑姑的種,雖然這種傳聞多是些捕風捉影的謠言,但也能合理的解釋一些事情。
「黃少有什么吩咐呀」秦牧問道。
「有個姓孫的老板,跟我要一些人,說要對付一個叫秦牧的男人,是不是您啊」電話那頭黃少說道。
「是我,黃少打算給他多少人呀!」秦牧戲謔道。
「用不用我幫您做了他」黃燦顯然比孫修桐要更了解秦牧。
「不用,我跟他聊聊就好」秦牧說完掛斷電話,他不想跟黃燦這種人有太多的瓜葛。
點上一個根煙,兩指夾著,手腕搭在車窗上。
感受到寒涼的秋風,他心里琢磨著妖僧最后跟他說的話。
「我最近在研究你們大夏的《周易》,周易六十四卦,每一卦都有兇有吉,只有一卦有吉無兇,謙卦,卦辭是謙謙君子,卑以自牧」。
他記得母親生前跟他說過,他的名字是他爹給取的,翻了一整夜的字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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