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在譚韻的辦公室里消磨了一個下午,譚教授去緊鑼密鼓的籌備晚會了,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中間他小憩了一會,百無聊賴的刷了一會短視頻,看了一會那種大姑娘小媳婦扭著大腚跳舞的直播,欲望這玩意就是這樣,滿足不了的時候會焦躁,滿足之后剩下的就是無聊。
正是在這種無聊種,神出鬼沒的李從戎給他發了幾條消息。
他建了小群,把于墨白和白墨魚拉了進來,取了個群名叫“快樂童年”,于墨白一進群就顯得格外亢奮,連續發了一些少兒不宜的動圖,一直發,一直發,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直到白墨魚站出來說“已經截圖發到家族群里”,這孫子才消停下來,有些人好像就永遠長不大,永遠不著調,永遠讓人啼笑皆非,于墨白就是這種人,這是他的幸運。
白墨魚說她要出國執行任務,具體什么任務自然是不能透露,好像要走一段日子。幾個人商定過年的時候在龍城聚一下,喝個一醉方休。末了白墨魚說,我這次任務成功了,可就比某人肩上的銜高了。李從戎回了一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動態圖。
群聊很快就結束了,他們這種關系就像親人一樣,有事是真上,沒事是真沒話。
閑著無聊,秦牧又用譚韻的電腦跟那位“墻角數枝梅”在縱橫十九道里消磨了兩個多鐘頭,這一局秦牧執黑先行,他刻意改變了一下自己步步為營,穩扎穩打的棋風,沒等落下幾子就主動跟對手纏斗,對方一開始顯得有些不適應,被秦牧幾下羚羊掛角的“無理手”搞得有些被動,那種感覺是黔驢技窮里的老虎,被驢子的幾聲嚎叫給嚇到了一樣。但是棋到中盤,對方漸漸找到了感覺,一次邊角位置的打劫,攻守就開始易型了,最終秦牧大敗。
對方打字問:棋風變化這么大,現實中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秦牧對這個陌生人,卻表現的格外坦誠:失戀了。
對方發了幾個笑哭了的表情:大丈夫何患無妻。
秦牧回道:你懂個屁。
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這個人閑聊。
醫科大的元旦晚會,終于開始了。
地點就是在醫科大的操場上,操場的中間搭起了一個紅色的舞臺,四周圍滿了各個系的學生和老師。
這是個自媒體的時代,一個流量為王的時代,不少學生已經架上直播設備煞有其事的開始直播了。
第一個節目是一對大一的學生表演的相聲,雖然聽得出來很多段子都是從網上抄來的,表演也有些生硬,但醫科大的同學們都很可愛,即便是碰到他們忘詞的時候都會鼓掌鼓勵,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樣子,七零后說八零后垮了,八零后說九零后廢了,九零后看零零后都是社會搖,但是如果對比公德心的話,大概率上講其實是一代人比一代人要強的。
那些公共場合大聲喧嘩,吸煙吐痰的可很少有零零后的影子。
只不過這個社會的進步好像還沒有跟上這些孩子的進步,這些受了高等教育遵守公序良俗的孩子總是有些跟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