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都不用扭頭去看,就知道來人必然是齊潔,這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是這場晚宴上他感覺唯一有意思的人物。
「自然實在思念我的齊姐姐,當日一別之后,我是終日茶不思飯不想,滿心里都是齊姐姐的俊俏模樣」秦牧輕輕舉了一下高腳杯,這種話若是換個四十來歲大腹便便的男人來講肯定就是油膩味,但是秦牧這種干凈爽朗的人說出口卻有種恰如其分的風流瀟灑。
齊潔常年在體制內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丈夫是縣醫院的副院長,她既不用為家庭的生計操勞,也不必去打理日常的柴米油鹽,這種女人自然保養的好,不管是是皮膚還是身材都跟二十幾歲的女子一般無二。
一襲白色的吊帶禮服,深v的領口充分展露她很有料的上圍,整片背上只有兩道交叉的系帶,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幻想一下這系帶若是被扯斷了該是何等風光。
她手里也端了一杯紅酒,面對秦牧的輕微調戲表現的落落大方,她雖然不是那種水性楊花靠著美色往上爬的女人,但是身在體制內這么多年,嘴上花花的男人肯定應付過不少,她抿嘴一笑:「既然這么想我,也沒見你來找過呀,男人的嘴啊,騙人的鬼」。
秦牧跟她湊近了一些,輕輕碰杯,一低頭就能俯瞰她整個前胸,這是一對國人女性少有的水滴乳,很飽滿很堅挺,他說道:「自然是想去找姐姐,但又怕打擾到姐姐,電影上說得好呀,喜歡就會放肆,愛就會克制,我是在克制對齊姐姐你洶涌澎湃的愛意」。
對于這種撩撥齊潔自然是習以為常,體制內的日子清閑又枯燥,她這種條順盤靚的女人自然是不乏追求者,有隔了幾級的領導也有剛入職的小鮮肉,但是她堅定的兔子不吃窩邊草,實在寂寞了就用聊天軟件約一下大學城里的體育生,最多約三次,僅限于床上的關系,不覺談情說愛。
但是當她對上了秦牧這雙深邃又多情的丹鳳眸子,沒由來竟是一陣心慌,像是寸草在死灰復燃,像是老鹿在蹣跚亂撞。
這種感覺是難得的,也是危險的。
她趕忙把眼神投射到一旁的一株梅花上,岔開話題道:「你躲到這里來,是覺得這個晚宴無聊嗎」。
秦牧直言不諱:「何止是無聊,簡直是太無聊,你看看這幫家伙,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噴再多的香水我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人渣味,就是那個戴眼鏡的王總吧,他家是做礦產設備的,沒事就去我酒吧里勾搭小姑娘,最下作的是談好的價錢第二天一起床還反悔。那個死胖子叫二寶,咱們縣里搞金融的,說白了就是放高利貸,黃家的狗腿子,對黃家那叫個奴顏卑膝,對平民百姓那叫個重拳出擊,你說企業家協會里凈是這么一幫玩意,就這些人一個個全抓起來,先槍斃再調查,絕對沒有一個冤假錯案,你說企業協會的領導是不是閑的蛋疼,鼓搗這種晚會」。
秦牧吐槽的起勁,卻沒發現齊潔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等他意識到不對勁,齊潔臉部肌肉已經有些扭曲了,腮幫子上都再抖動,像是有臟話強忍著沒有罵出口。
秦牧意識到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道:「齊姐,你還是在稅務司任職嗎?」
齊潔冷冷一笑:「我啊,現在就是個閑的蛋疼的企業家協會會長而已,把一幫人面獸心的家伙組織到這里來搞晚會,還讓一個沒良心的當面挖苦」。
秦牧這下尷尬了,這是當著和尚罵禿子呀,立馬轉臉就說:「我說誰能把這種晚宴搞得如此高朋滿座,別開生面,原來是我齊姐姐的手筆呀,你別說再看這群人啊,就順眼多了,都是氣宇軒昂,人中龍鳳,我身處其中,真是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