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水今天穿了一身迷彩作戰服,腰系武裝帶,腳踩作戰靴,英姿颯爽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但曾司長卻正眼都不瞧她一下,對于他這種在仕途有野心的男人,對于女色不僅僅能控制住自己的雄性本能,甚至還會有意識的去跟一些漂亮的女同事女下屬保持距離,若是因為瓜田李下的一些破事栽了跟頭,在曾俊看來還不如找個馬桶把自己淹死得了。
更何況楊若水不諳人情世故,不懂得揣摩上司的心意,對于這類下屬,曾俊向來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在衙門口里聽話永遠比能力要重要,按說到了他這個級別的領導是將就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就是無論是提拔人還是整人都不顯于言表,但是曾司長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對于下屬就是好惡分明,這樣就能保證巡捕司內部他一言獨斷,也只有這樣才能有效率辦事。
周濟村這種級別的詐騙犯,在國際上都是有備案的,能將他逮捕歸案,那肯定是個巨大的功勞。
這種功勞可不是隨時都會有,這一次抓不住機會,下一次鬼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盡管楊若水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是現在可不是瞻前顧后的時候,曾司長雙目微瞪下命令道:“一組從正門進入,二組封鎖消防樓梯,三組控制大樓里的四部電梯,四組封鎖后門,其余人進樓抓人,行動”。
楊若水還想爭辯幾句,但是上司的命令已經下達,各單位小組已經快速展開行動,楊若水知道已經于事無補,只能帶著自己對行動隊隊員沖入大樓。
她沖在最前頭,同時不忘吩咐身后對戰友:“這一伙詐騙分子來自境外,頭目周濟村帶著的那幾個人應該是保鏢,我懷疑他們持有槍械,甚至是重武器,大家一定要小心”。
雷橫點點頭,應了一聲。其他行動隊全副武裝的隊員們大都不以為然,萊安這種小地方,常年沒有什么大案子,行動隊處理最多的就是些工地糾紛。
偶爾有起殺人案多是些激情殺人或者過失殺人,都不用查監控,嫌疑人大多都會主動投案,近幾年發生過最惡劣的一起案子也就是一起烤串店碎尸案了,賣烤串的老板不小心打死了來討債的債主,一不做而不休把債主串成串給賣干凈了,這案子也不是行動隊偵破的,因為壓根也沒人報案,是烤串店老板自己扛不住心里壓力,主動自首的,著實讓一幫熱衷于烤串加啤酒的萊安市民產生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所以這幫行動隊員,尤其是一些二十郎當歲小伙子,一聽到有大案子,眼珠子跟餓狼一樣發光,但畢竟也就是抓捕一批詐騙犯而已,看視頻里的畫面也就是帶點傳銷性質的詐騙犯,沒什么大不了的。
一個身高體健的隊員就嘀咕道:“重武器?當時拍西陸大片呢,是不是待會還要有警匪飆車的戲份啊!”雷橫拍了他的后腦一把:“少說兩句,沒人讓你事啞巴”。
那個一身腱子肉的行動隊員咧嘴喊疼:“好好好,重武器,有重武器行了吧!噠噠噠噠噠,冒藍火大那種加特林行了吧”。
嘴欠的人很討厭,如果嘴欠的很還是一張烏鴉嘴那就更討厭了。噠噠噠噠。
一根槍響,行動隊員被掃倒了一片。蹦!閃光彈。包括楊若水在內的所有人,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光。
耳朵里只剩下電波一樣的白噪聲。閃光彈是一種舶來品,正確的翻譯應該叫震撼彈。
震撼彈的主裝藥不是tnt、黑索金等烈性炸藥,而是能在爆燃時產生巨大爆炸聲和閃光的特殊裝藥,點燃的主裝藥爆燃,產生的燃氣壓力沖破彈體側壁幾個大孔的密封片沖出,產生巨大的聲響和閃光使人暫時失明失聰,產生暈眩感。
幾乎就在曾司長下令全員出動的一瞬間,在狂熱的徒子徒孫中間做煽情演講的周濟村,耳麥里傳來了保鏢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