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想要借著談話靠近秦牧的目的被識破,楊隊長止住腳步無奈道:「那能不能先幫我解開繩索?」
秦牧刻意改變了一下嗓音道:「楊隊長你這樣可就沒有誠意了,你自己已經利用石頭隔斷了繩子,卻偏偏攥著繩頭不松手,莫非楊隊長是喜歡被捆著,這個愛好雖說有些小眾,但是我也能理解」。
「你怎么知道我姓楊!」楊若水沒有理會秦牧略帶味道的調侃,一下子就抓了秦牧語言中的漏洞,這是多年審訊工作帶給她的敏感,巡捕辦案其實很多時候證據鏈都是不完整的,想要給嫌疑人定罪,最簡單有效的方式還是審訊的時候取得口供上突破,依照楊隊長的經驗,只要逮住了嫌疑人一個語言的邏輯漏洞就能以點帶面的突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線,就像現在他們明明是初次見面,戴面具的這個家伙怎么能知道她姓楊呢?
可這里不是審訊室,秦牧也不是任由她來審訊的嫌疑犯,他微微抿了
一下涼薄的嘴唇說道:「我不僅知道你姓楊,我還知道十九歲就做了巡捕,從巡邏的基層干起連破過幾起大案,還知道你喜歡射擊訓練,喜歡喝奶茶,還知道你大學的時候交過一個男朋友,卻被劈了腿,還知道你剛在巡捕司實習的時候,還被安排進過鑒黃科,這個部門真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呢」楊隊長一直以來對他念念不忘,他自然也要把楊隊長的底細調查個底朝天。
一身簡單的迷彩作戰服愣是被穿出來情趣味道的楊若水,如遭雷擊,她怎么也沒想到一個人竟然如此清晰的知道她的底細,雖然她早就認定這個家伙是個危險分子,卻還是低估了他的危險程度。
她悄悄把目光移向地面,地上有幾把歹徒死后留下的槍械:「你調查過我」。
秦牧清冷的說道:「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楊若水把繩索掙脫掉又說:「我知道你是誰」。
秦牧玩世不恭的回答:「我是誰?多高深的哲學命題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又怎么會知道」。
楊若水活動了一下手臂,伸了個懶腰,這個動作把傲人的身材展露的淋漓盡致,看的秦牧有些眼熱,這娘們身材太棒了,她說道:「我不是在跟你討論哲學,我是個巡捕,我只關心真相」
秦牧回道:「這個世界上哪有真相,只有看待世界的角度而已,就說我的行為吧,在你的角度看,我跟這些匪徒沒什么兩樣,都是草菅人命的犯罪分子,但是我在大眾看來,就應該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
楊若水說道:「你好像很喜歡尼采,一直在引用他的話」。
秦牧眼中寒芒一閃:「不要再試圖了解我,分析我,這樣有可能會激怒我,你該知道現在你是什么處境,這月黑風高,荒郊野外的地方,如果我想用我的長短體驗一下你的深淺的話,你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聽見。」
楊若水再怎么強悍,畢竟也只是個女人,秦牧的話還是讓她心里一突突,她雖然交過男朋友,最親密的男女接觸卻也只是拉拉手,但秦牧調查的那樣,她確實因為得罪領導被排擠進過鑒黃科,在那個部門見識了不少違禁的影片和圖片,所以她對男女之間的那回事有著豐富的想象力。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緩解一下復雜的情緒,又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牧反問:「什么怎么做到的」。
她說:「怎么做到在那么快速射擊的情況下,還能射那么準,尤其是最后拿槍,這么遠的距離呢」。
秦牧繼續調侃道:「無他,唯手熟爾,不過我射的準,可不僅僅是手里這桿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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