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少錢,我都會注資」
秦牧神情冷漠,眼神帶著一抹殺機,就在剛才他看著納蘭桐凰被一群人模狗樣的男人圍在中間笑顏如花的模樣,他心頭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不暢快,那是一種酸楚,一種隱痛,一種患得患失之下的失態,他意識到他在吃醋。
納蘭桐凰之于他是極為特殊的存在,她是老陳留給他的遺孤,是初見之時就驚為天人的絕代佳人,他自認是個冷漠的人,對這個世界都充滿疏離感,就跟他爹一樣好像不在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任何事,但是剛才那個瞬間,他竟然吃醋了。
在場眾人也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秦牧的身份感到好奇,他們大多是對跨國巨頭井菱集團的大夏地區代理人三杉醇,是有些了解的,甚至不少人愿意來參加這場經濟論壇就是沖著能跟這個桑照人搭上線才來的他們紛紛猜測這個敢于跟三杉醇針鋒相對的年輕人是什么角色。
留著衛生胡身材高瘦的三杉醇輕蔑一笑,對于秦牧這個情敵的出現他并不在意,既然要追求納蘭桐凰這種級別的美人,那就該做好跟各色男人爭風吃醋的準備,他看了一眼一襲華倫天奴白色禮服,如女神降臨人世一般圣潔的納蘭桐凰。笑著說道「你們大夏有個成語叫做井底之蛙,一直以來我都沒搞明白那只一輩子都守著一口井的青蛙該是個什么模樣,今天我算是見識了,就是閣下這幅模樣。」
三杉醇已經讓人去查閱了今天的嘉賓名單,發現并沒有秦牧這個人,只當他是某個學校來聽講座的學生,晚宴的時候偷偷混了進來,或許家里有些小錢吧,偶然聽到了他跟納蘭桐凰的對話,也想在美人眼前刷一下存在感。
「坐井觀天其實也沒什么不好,人大部分的煩惱都是源自于眼界開闊而能力不足,這天下即便你看過了也不是你的,而我呢,就守著自己井口大的天空,等著天鵝肉從天而降。」秦牧笑著感慨道,他還真是有感而發,人們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當他真正行過萬里路之后,反而覺得還是家鄉的這一方小天地最舒坦。
說完秦牧看向納蘭桐凰的眼睛,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眼神深情又專注,納蘭桐凰回望他的雙眼,同樣的深情又專注,也不知道是從何時起他對她竟然產生了情愫,是第一次見面她一身素縞的那份嬌弱,還是他倆騎著自行車追逐他撞到了石墩子上,亦或是更早一些她們不曾見面,他住在她的房子里,沒有見過她,身邊的角落卻全是他的影子,而她呢,又是什么時候把他當成了一個能托付終生的男人,她講不出來,情不知所以起,一往而深。
兩個人就這么旁若無人的對視,眼神里就彼此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三杉醇看著站在一起深情對望的男女,心頭一陣火起,雖然還不清楚秦牧和納蘭桐凰到底是什么關系,但兩人之間必然是發生過一些什么。
電影里說,人可以變得很毒,只要他學會嫉妒。
「這位先生,我奉勸你一句,有些女人是你招惹不起的。」三杉醇幾乎是咬著后槽牙在說話。
秦牧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宴會上人們的注意,位于宴會東北角位置的幾個年輕人把目光投向這邊。
是龍城來的劉山濤和幾個蒼東當地的建材商,還有吳小野和他的幾個小兄弟。
劉山濤是鐵路司的大衙內,到地方來歷練,一出手就是主導某一段高鐵施工這種大項目。
高速鐵路的建設就是金山銀海的往上堆,一公里高速鐵路的造價都上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