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一個適合男歡女愛的時機。
可男女之間的這回事,從來都是在不挑時機的偶然中最為美妙,若是一切準備妥當的去做反而少了興致。
秦牧輕輕地從背后捧住這個女人的下巴,她靠著椅背上,頭發靠在他的心窩上。這三千青絲從生理上和心里一塊撩撥著他的心弦。
俯身一吻,大腦陷入一種空靈。
那是上蒼賜予的風雨雷電,唇齒的糾葛中凡塵俗世都成了過眼云煙。
相知相戀相愛的所有情愫都化成最原始的纏綿。
那些乍見之歡,久看不厭,此時只有肉體和肉體交融的性感,擁抱緊緊擁抱,女人身子發軟,男人硬的發顫。
噔噔噔,敲門聲。
秦牧和納蘭桐凰喘著粗氣,不知何時她已經被抱到了書桌,兩條腿盤著秦牧的腰,雖然兩人的衣服還沒有褪去,但嘴唇都是濕潤的,眼睛都是霧蒙蒙的。
還是納蘭桐凰的定力更強,她伸手推開秦牧的胸膛,整理了一下襯衣,坐回到交椅上,說了一聲:“進來”。
敲門的是許勝男,她走進來故意不看秦牧一眼,說道:“謝家謝東山的聯系方式問到了,您要不要跟他通個話”。
納蘭桐凰起身打開一扇窗戶,她臉上有些潮熱的紅潤,涼風吹進來,讓她幾乎被情欲淹沒的頭腦冷靜下來,她接過許勝男手中那張帶著一串手機號碼的紙條,揮揮手示意秦牧和許勝男都出去,然后接通后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略顯陰柔的嗓音:“是納蘭老板吧,我等你這個電話也等了幾天了,咱們就不繞彎子了吧,貴公司是準備好出讓了嗎”
納蘭桐凰冷笑道:“張策是不是被你綁架了”
謝東山假笑一聲:“張策先生確實在我這里,但不是綁架,我只是很禮貌的請他來做筆生意而已”。
納蘭桐凰冷笑更甚:“謝家人做生意的方式還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呢”
謝東山依舊在笑,道:“我們謝家人做事就是這么直截了當”。
納蘭桐凰瞇起眸子,語氣里帶著寒意,說道:“說是不擇手段更恰當吧”
謝東山哈哈笑道:“不管是高明的手段,還是低劣的手段,只要能達成目的,那就是好手段,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納蘭桐凰果決道:“放了張策,我可以把公司給你,但是有幾個條件,一,不能為了財務報表上的利潤大面積裁員。二,不能為了幾個股東的利益隨意操作股價。三,不能拿天驕實業用來洗錢,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在我出讓股份的價格上做出讓步”。
謝東山嗤笑道:“那我費這么大力氣收購你的公司是圖什么呢,納蘭董事長,在商言商,咱們都不是做慈善的,你只需要把你手里的股權開個價就好了,至于我將來怎么經營公司,你就別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