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陵和崔靜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騷亂,畢竟這片湖總共也沒多大,他倆在戶外飲茶賞景,有點風吹草動總能察覺到。
崔靜為官多年,從老家一路升遷到龍城,仕途平步青云,得罪人的事情自然也沒少做,所以他格外重視人身安全,走到哪都要配備足夠甚至超規格的安保力量,而且本人也足夠警惕,很多時候稍有風吹草動他就要疑神疑鬼,以至于龍城某個圈子里給他取外號叫“崔小膽”,他也不介意,畢竟比他膽子大的死于非命的他見過不少,他神情肅然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謝蘭陵鎖起眉頭,招招手,把謝東山招呼過來,問道:“找你的?”
謝東山厭惡的看了眼在那扯著嗓子喊“舅”的孫浩,親愛的點頭道:“他叫孫浩,是來找我的”。
謝蘭陵搖搖頭,他都被這個不省心道弟弟給氣笑了,這次會面極為隱秘而敏感,能讓一個不入流的角色找到這里來,肯定是他弟弟又吃飽了撐的發社交動態了,隨手看了眼他的朋友圈,果然是一條無病呻吟的帶地址風景照朋友圈,他笑著問道:“我可記得咱倆有什么姐姐妹妹啊,哪冒出來這么大個外甥啊!”
“我跟他舅媽有過那么一段昏天暗地不下床的歲月,讓這小子給撞破了,就死皮賴臉地管我叫舅,我看他人也機靈,腿腳也勤快就偶爾讓他跑跑腿什么的”穿了一身始祖鳥,溜肩駝背站沒站相的謝東山解釋道。雖然現在已經跟那個顏值,身材,技術都頂級的娘們已經斷了來往,但偶爾回味一下還是心曠神怡,也忘了是哪個文藝老哥說的了,所有命運的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現在那個女人雖然被甩的一干二凈了,這個孫浩卻跟個狗屁膏藥一樣怎么也甩不掉。
“在你們云州是這么論親戚的啊”崔靜輕笑道,他不時用皮鞋腳尖逗弄著腳下跪著煮茶的旗袍美女,旗袍很貼身,美女把皮鞋舔的很干凈,崔老板看樣子也很開心。
“讓您見笑了”謝蘭陵搖搖頭“我這個弟弟啊,被我給慣壞了,平日里凈是做些荒唐事”。
崔靜擺擺手:“無妨,無妨,我有個小兒子做事也是不著四六的,不過這就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嘛,就是做些錯事,做些蠢事也沒什么,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
謝蘭陵點點頭:“是啊,就讓他們年輕人鬧騰吧,反正有咱們給把這關呢,出不了亂子”他說這話的時候毫無違和感,好像連他本人都沒意識到他也才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崔靜沖謝東山笑道:“讓你外甥進來聊聊吧,看樣子挺著急的”。
經過一番連隱私部位都不放過的搜身,孫浩被一個黑衣人給帶了進來。
“是誰讓你找著來的,我cnmd”謝東山迎上去上去照著孫浩的小腹就是一腳,然后一腳一腳的踢個沒完。
“你想c我這就給您叫來,我媽隨叫隨到”孫浩也不敢閃躲,挨著打厚顏無恥的說道,別看他面對秦牧的時候傲慢的很,但是碰到了謝東山諂媚的跟條狗一樣,只要謝東山喜歡,祖孫三代的女性他愿意奉上。
“別打了,讓他說說有什么事”謝蘭陵面色厭惡厭惡的說道。
孫浩爬起來,就開始把自己在酒館挨了一嘴巴子的事給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當然要添油加醋了一番,尤其著重添加了一些自己表明是謝家的人,對方還打他的橋段,一句話概括來說就是,打狗還得看主主人呢,范東那孫子完全沒給謝家面子。
“多新鮮,你說是謝家人就是謝家人啊,是不是全定遠的人挨了打,都要找我來哭訴,快滾,誰打的你找誰拼命去,打不過就把你媽你舅媽都帶上去跟他拼命”謝東山不悅道,他哥正在跟遠來的客人談正事談大事呢,這家伙為這點破事來打擾,這不是顯得他謝東山太沒正事了。雖然他本來也沒什么正事。
孫浩心想你可不能不管啊,要不然我不白挨了兩頓打,他繼續道:“其中有個操著龍城口音的外地佬,狂的很,說是認識咱們巡捕司副司長,完全不把咱們本地人放眼里,咱得滅了這個外地佬的威風”
謝東山一腳把他踢翻:“崔老板就是龍城來的,你在這瞎逼逼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