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對于大家來說都有些過于震撼,實際上后面雖然沒有再討論,但是關于宸王的情況,不管是朝廷還是民間討論度都不低。
但是自從邊關大捷,他受傷入宮之后,就一直沒有任何消息,謝頌華曾在謝溫華那里得知,如今宸王一直在圣上的宮里頭養傷,至于具體情況如何,沒有人知道。
謝頌華對于這位宸王沒有什么感覺,畢竟從來都沒有見過,只不過一位保衛疆土,守護子民的英雄,不管是誰,都難免心存敬意。
想來大啟大部分的百姓都是如她這般想法吧!
更何況,宸王的健康關系到邊關的穩定,關系到大啟和大榮的關系,就算是從安全角度考慮,也希望他能康復。
誰知當她將這樣的想法告訴玉如琢的時候,卻得到他含了兩分輕蔑的笑,這讓她不由疑惑,“你不喜歡宸王。”
玉如琢的聲音里含了兩分戲謔,“我為何要喜歡他?”
這話讓謝頌華語塞,她都不認識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爺,怎么替人家背書。
似乎是見她說不出來,玉如琢便淡淡道:“你聽到的只是關于他的那些英雄傳言,實際上,這天下喜歡他的人和厭憎他的人一樣多。”
“為什么?”
謝頌華不解,這天下,至少說這大啟,所有人都受到過他的庇護,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人,就這一點,便應當值得民眾的尊重才是。
但是玉如琢卻沉默了。
謝頌華不由皺起了眉,猶豫地問道:“你與他有過節?”
“我能與他有什么過節?”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卻帶了幾分不屑,“其實你只要多打聽幾句就知道了。他這個人,心狠手辣,沒有心肝的,近兩年是因為人在大同,眾人對他的評價才好了一些,畢竟靠他鎮著大榮呢!”
“那以前呢?”謝頌華這一次是真的對這個地位超然的王爺有點兒興趣了,因為她印象中,玉如琢似乎還是頭一回這般尖銳的評價一個人。
而他的評價與她所理解的樣子,又是在想去甚遠。
“黃子澄,你可記得?”
謝頌華想了想才點頭道:“就是上次帶人圍著我們府上的那個錦衣衛。”
這個人她倒是聽說了,京城里的人對他才是真的沒有好感,就連謝文鳶都說他作惡太多。
據說在入錦衣衛之前,就是個混子,逞兇斗狠,專在社會上游蕩,還鬧出了人命,蹲了幾年大牢。
哪知道出來之后,越發狠厲,竟殺死了親弟弟,氣死了生父,還把自家的祖墳給刨了,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沒查到死證,蹲了幾年又出來了。
后來又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路子,竟然讓他進了錦衣衛,還一路做到了指揮僉事。
可進了錦衣衛之后,他那兇殘的性子卻越發顯露出來了。
據說曾經為了審一個犯官,將他已經身懷六甲的妻子帶到了詔獄,讓對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一杖杖打死,一尸兩命。
還有將對方老父老母拉過來,看著兒子被行刑的,更不用說各種數不盡想不出的酷刑。
謝頌華不知道他為什么提起黃子澄,只是面露疑惑地等著。
“黃子澄是走了宸王的路子進的錦衣衛,且一路受宸王的提拔,甚至可以說,其人在錦衣衛里頭做的事情,大半都是受宸王的指使。至于宸王本人……”
他頓了頓,隨即冷笑了一聲,“其手段比之于黃子澄,有過之而無不及。”
謝頌華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有些難以置信,“真……真的嗎?”
若那位宸王殿下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何謝思華還會露出那般少女傾慕似的神色?
她又仔細地想了想,從僅有的兩次出去聚會的情況來看,似乎這些貴女也確實不怎么樂意談論這位戰神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