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知道這個?」齊老夫人下意識地就覺得謝頌華是在懷疑自己打腫臉充胖子,拿普通的
首飾說是宮里賜的,當即輕蔑地看了謝頌華一眼,「淑兒也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這些東西都是過了明路的,連太子妃都清楚。」
「那就好。」
謝頌華笑著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
時間不早不晚,齊家的小廝便在這個時候匆匆趕了過來,「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二老爺攤上人命官司了!」
就這么一句,將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齊老夫人「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狗東西,什么事兒慌慌張張的,大白天的,什么話不要亂說。」
「是真的……二老爺在君莫醉為了一個妓子,打死了人。」
這句話一出來,齊老夫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怎么可能?」
齊家二太太也是驚慌不已,「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謠傳?」
「說是兩個人爭一個妓子,左右都說不通,那邊便說誰能打動那姑娘,就讓那姑娘伺候誰,老爺和另外那個就在那姑娘跟前獻殷勤,送東送西,結果老爺送了件名貴的首飾,對方一眼看出來是宮里頭的,老爺不承認,兩個人就撕擄起來了,一個不小心,老爺就失手把人打死了,那人帶了不少家丁在跟前,當下就把老爺拿了報了官……」
齊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自家的兒子是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小廝嘴里的話不用去核實,她都能肯定確實是自家那個孽障做得出來的。
齊二太太頓時哭天搶地,「都這么一把年紀了,還這樣不知檢點,竟鬧出這樣大的事情,這叫我臉都不知往哪兒擱了,底下還有兩個小子兩個閨女,他就是自己不要體面不要前程,也該想想孩子們!」
謝家眾也同樣驚訝,紛紛派人前去探明情況。
齊氏忙著一邊忙著安慰母親,又忙著安慰嫂子,一個頭兩個大。
齊老夫人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見著媳婦在哭嚎,一腳就踹了過去,「你哭什么!現在情況都還不清楚,你就這般哭嚷,是生怕我兒不得好么?!」
齊二太太被這一腳踹得不敢再嚷,只抱著齊氏輕聲啜泣。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只有謝頌華始終神色如常地坐著喝茶,甚至還讓旁邊的芍藥給她重新換了一杯。
齊老夫人一眼掃過她這般老神在在的樣子,心里越發氣憤,立時呵斥道:「不過就是死個人罷了!還不趕緊去尋你們大老爺去盡快去打點,多給點兒喪葬安撫銀子也就是了。」
聽到這話,謝頌華喝茶的手頓了頓,一條人命,在他們看來,就這么簡簡單單?
謝瑯華聞言也皺了皺眉,到底還是起身道:「外祖母和舅母先不要急,我先去將情況打聽清楚。」
齊老夫人立刻點頭道:「好孩子,難為你還愿意為你舅舅奔波。」
等一撥撥的人打發下去,齊老夫人又仍舊坐了下來,哪怕從她的臉色看得出來她此時仍舊緊張,可她還是笑著道:「往那樣的地方去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家出身?定是下下三路的貨色,沒甚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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